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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长老险途行险着少年神剑(6 / 7)

。孟华可以打败大吉,他自信也有把握可以打败奢罗。

不料奢罗打法一变,却是和他的徒弟大不相同。

他倒持金钵,钵底朝天,当作一面盾脾。手中的青竹杖却拿来当作判官笔用,点穴的手法和中土任何一派都不相同,奇诡之极。用金钵当作盾使,足够防御木剑。

原来奢罗的金钵吸剑之技,的确是一种很奇妙的内功运用,不像他的徒弟那样,要借助于磁铁的吸力的。但他自忖,一山还有一山高,钟展的内功更胜于他,只怕弄巧成拙,倒不如把金钵当作盾牌来使,可以克制木剑。

钟展原定的计划给他打乱,只能倚仗真才实学,和对方力拼。他在对方咄咄攻迫之下不觉激起了要为师门争胜的雄心:“好,我倒要看看我的平生所学,是否当真不如你烂陀寺的武功?”当下抖擞精神,把一柄木剑,使得呼呼直响。

两人对抢攻势,奢罗猛若怒狮,连番进扑。转眼之间,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森森杖影。他的点穴手法也是层出不穷,忽如鹰隼穿林,忽如蜻蜒点水,忽如猿猴窜枝,忽如猛虎跳涧,正手反手,点戳掠打,杖头所指之处,不离对方的要害穴道,外面观战的天山派弟子,都是看得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孟华的武学造诣比他们高明得多,看得出钟展表面似乎处于劣势,实际却是攻中带守,沉稳之极。这样的形势,钟展纵然不能取胜,也绝不会落败。但虽然如此,目睹奢罗如此凌厉的点穴攻击手法,他也不禁有点心惊,想道:“五官之首的邓中艾是我所曾见过的点穴本领最好的人,但要是和奢罗相比,却是如蜡火之比日月了。”

过了一会,钟展的剑势越来越慢,剑尖上就像挽着千斤重物似的,东一指、西一划,和奢罗的迅猛攻击,恰好成为鲜明的对比。

但说也奇怪,他的剑势慢了下来,奢罗的攻势也似乎受到了更大的阻碍。任他狂攻猛扑,总是攻不进钟展剑势笼罩的数尺方圆之内。渐渐的攻势也慢下来了。时不时听得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那是木剑碰着金钵的声音。每次碰击过后,下一次双方的发招又要较前慢了一些。

孟华看得心旷神抬,心望想道:“这才是剑术上重、拙、大的最高境界。”以厚重胜轻灵,以朴拙胜花巧,以大气磅礴胜偏锋诡变,这种上乘的境界,孟华在张丹枫所传的无名剑法之中早已有所领会,后来缪长风又曾就这“三字诀”指点过他,但直到如今,看了钟展的剑法之后,他方始更进一步领会了个中的奥妙,与自己所学的无名剑法的理路合而为一。经此一役,他得益良多,剑法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双华宫内的两方高手都已看得出是钟展占了上风了,只是在宫门外观战的天山弟子还在心惊胆战。

孟华看出钟展已是稳操胜券,心上的一块石头放下来,想道:“可惜他拿的是木剑,否则恐怕早已获胜了。”

再过一会,只见钟展头顶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黄豆般大小的一颗颗汗从额角流下来。斜一瞥,却见甘、李二长老都是面有忧色。孟华猛然一省,不由得心里暗暗叫声:“不好,看这情形,只怕钟长老难耐久战!”

原来钟展用木剑,虽然占得上风,却由于兵器上吃了亏,内力的消耗则是比对&8212;&8212;方更甚。要是他不能速战速决的话,只怕优劣之势就要逆转,孟华本来已经松了口气的,禁不住又再心弦绷紧了。

心念未己,只听得又是“当”的一声,木剑碰着金钵,陡的反弹起来,斜剁奢罗胸口,这一招大出奢罗意料之外,百忙中把竹杖一缩,全身气力都运到杖上,使出一招“横架金梁”在众人惊呼之中,只见奢罗的青竹杖和钟展的木剑同时脱手。

奢罗的青竹杖是件宝物,坚逾金钢;钟展的木剑就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两人力拼之下,兵器都给对方震落,按说还是应算钟展胜的。但一来钟展是自愿以木剑应敌,以他的身份,当然不能在事后再与对方计较,只能算是平手。二来对方的竹杖落地,金钵还在手中,也未算得对方的兵器都打落了。

钟展倘若就此罢手,算作打和,第三场可没人抵挡对方的第一高手优昙法师。何况奢罗还有一件兵器,他要是不打下,只怕对方强词夺理,反而说他输了。

钟展当机立断,木剑一脱手,双掌立发!

奢罗抛开金钵,叫道:“好,我再和你比试内功!”他做得很漂亮,其实不过是故意大方而已。要知钟展的内力虽然耗损不少,还是足以震撼对方,他的双掌开发,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而来,奢罗只凭一掌,如何能够抵御?

四掌相交,声如郁雷,突然间静了下来,两人的脚跟都好像钉在地板上一般,手掌也牢牢贴着,动也不动。

看似灿烂归于平淡,其实内力的比拼,可要比刚才兵器上的决斗还更凶险万分,这是力强则胜,力弱必败的比拼,绝难侥幸。而且一分胜负,负的一方,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场里场外,人人都在提心吊胆的看这两大高手比拼内功,忽地听得外面喧哗之声大作,紧接着兵器碰击的声音,厮杀吆喝的声音,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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