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纸笔抵在他膝上,“做一件事写一个彩礼。”
“……”做,一件事?
曲疏桐回神,对这变态游戏当即提起了抗议,“我好似卖身哦,我不要。”
“怎么会呢,卖身有价,我们桐桐无价。”他低头,对上她秋水盈盈的眸子。
曲疏桐:“……”
她想了想,说:“你是不是打算,玩一晚上,这样就会给我好多了。”
“……”
卓枫继续看着臂弯里紧靠的靓丽身影,声音都哑了:“你这个思想,太超前了宝宝,脑子控制一下。”
曲疏桐羞涩地笑了,然后生气地倒打一耙,捶他:“都怪你,怪你,你自己想的坏游戏,现在带坏我了就说我脑子不好。”
“……”
卓枫握住她的小拳头,怕她捶疼了,“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
“你明明就是。”
卓枫捏着她细若无骨的小手腕,一拉,整个人迎面撞入他硬实的怀里。
曲疏桐仰头,试图委屈巴巴地瞪死他,但还没看清楚男人那对深邃而迷人的眼,眼前就一黑,唇齿笼罩上一层湿湿热热如温水慢涌的极致感觉。
那一刻所有火气好像三月的阳光,温度如雾萦绕,挥之不去,但也让人春风拂面。
曲疏桐虽然抗拒结婚,但是其实从来没有抗拒过他这个人,卓枫的吻,这四个字怎么都不可能让人产生抵触心理,相反,是能让她一秒钟消气的东西。
卓总看着私生活很洁身自好,港媒没敢拍摄他但是她比港媒要清楚得多,她恐怕是他正儿八经的唯一女友,但是没履历不要紧,卓总天赋异禀,吻技一流。
虽然窗户已经隔绝了滨海湾繁华夜色里所有的喧嚣,但是在某一刻,屋里似乎燥热喧哗无比,曲疏桐的内心像铺满花朵的草原,像海浪四起的沙滩,看似平静却波涛汹涌,思绪漫无边际伸展。
他让人一碰就想紧贴不想分开,这就算了,他还懂得引导她,碰一下她,停一停,再加上力道碰一下,又停……让她每秒钟都在想睁眼却又被满足,然后被带领着懵懵懂懂地向他反客为主,学着他,碰他一下,再停,又碰,然后他就会奖励似的给她一个大的了,深深压了上去。
两三秒,那短暂又无限漫长的两三秒,简直有一辈子那种无止境之感,给了她极致的将要昏厥般的舒服感,整个脑子都是热气笼罩,缺氧了。
他就这么……循环反复,让她被一寸寸引领到一个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的境地。
都没有进入,堪堪只是表面化而已,就把她骗傻了,什么都想丢了义无反顾投入他怀抱一生一世不起来。
说她脑子不好那句话完全忘了。
松开让她呼吸,曲疏桐像个落水的小猫,软乎乎地在那儿瘫着调整紊乱气息。
感觉到卓枫松开了她,曲疏桐哼哼唧唧地把手缠上他的腰,把脸也埋进他的腰。
卓枫微顿,回过神低头哄她,“在呢,乖啊。”
曲疏桐睁开湿漉漉的眼,就看到男人手里拿着个金色本子,钢笔丢开了笔帽,笔走龙蛇,遒劲有力。
他写了标题:“——予桐桐彩礼。”
曲疏桐的粉色指甲点了点桐桐两字:“这个不具备法律效应,要写曲疏桐。”
男人的钢笔点了点她的唇。
曲疏桐如电流弥漫全身,马上缩了缩身子,委屈巴巴地撩起眼皮。
卓枫:“我不想履行的义务,法律奈我何,我想履行的,一个句号里都有给你刷不完的卡。”
“……”兔子委屈,撇撇嘴不说话了。
卓枫继续写字:“一辆……”他问她,“想要什么车,桐桐。”
“我开车会撞你的。”她扭开头,表情写满了不满与友情警告。
卓枫弯起唇角:“无妨,只要撞不死,我清醒着就可以罩着你,我的桐桐永远无罪。”
“……”
曲疏桐一下就没忍住了,回过头点菜:“要宾利,我喜欢你的宾利,要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