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声音,身子从上到下的极致享受,脑中也有她和她干妈通话记录里说的话,有她的目的和计划。
她只有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那完全沦陷的与世界割裂的时光里,心中两个魔在尽力较量,难分伯仲。
曲疏桐的痛苦自是不必说,她脑海里几乎什么也没想,就觉得她被卓枫教坏了,她明天要找他算账。
中间她累了,松开他想起来,被他按着继续,哑着声说现在停他今晚就不用睡了,然后给她直接记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曲疏桐眼睛直了,接着为了她那在空中飞扬的钞票,就继续了。
一分一秒凝结成数,穿成漫长的一个钟。终于完成了她的股份kpi,曲疏桐直接倒在床上蜷缩起来,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闭着眼累得气喘吁吁。
卓枫缓和了两分钟,才睁开眼睛。
侧头去看,小兔子脑袋在他腰胯的位置,小小的身子缩在那儿,气色惨淡好像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了。
他本来今晚想一步到位全做了,避孕套也是现成的,但是这半套下来,小兔子也累了。
卓枫简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伸手去床头柜扯了盒纸巾过来,坐到床中间,把小兔子捧怀里,纸巾给她擦拭。
曲疏桐像块泡了水的棉花,瘫在他臂弯软着,仿佛做了一天苦力活儿。
卓枫给她擦,她有些害羞,委屈撒娇。
卓枫哄:“马上睡觉了,马上啊,乖。”
丢了几团纸巾,卓枫再把她抱起来上浴室去。
曲疏桐享受极了这种什么都不用干的感觉。她站不了,就被放到浴缸里去。
卓枫让她泡泡澡舒缓一下疲惫,自己进了不远处的淋浴间。冲到一半就发现她睡着了,男人隔着水幕看那趴在浴缸壁上昏昏沉沉熟睡的女人,眼睛看直,许久没眨眼。
最后回神,匆匆关了水,毛巾从头发上随意过了一遍,不滴水了就马上披上浴袍出去,把完全熟睡的人从水里捞起来。
曲疏桐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阳光穿过滨海湾海面已经洋洋洒洒落满她床脚。
醒了醒神,发现枕侧空荡荡的,只有床头柜上醒目的一盒烟和一本金色笔记本。
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曲疏桐扯了被子悄悄把自己蒙起来,再伸出一只手去摸来那本子,缩在被窝里偷偷看。
一辆车,她喜欢的白色宾利。
一个房子,半山区的大平层。
卓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百分之……五???
曲疏桐震惊得无法言说,天,他是胡乱写的还是?卓氏可不是什么年营收几千万的小企业,这是一个……全球遍布的跨国集团。
百分之五是什么概念?
关键是下面,怎么还有。
曲疏桐记得昨晚他说给她股份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游戏了,她完成那个该死的kpi就睡着了。
“千卓公司百分之四十六股份。”
四十六……
卓氏在江南有几个子公司,产业和总部不尽相同,其中有一个已经上市的互联网新科技公司,就叫“千卓”。
这个公司当然不能跟总部卓氏比,但是人至少也是个已经在港交所上市的公司,条件在那儿摆着了。
曲疏桐拿来手机查一查卓枫在这个公司持股多少。
一查,他有五十,五十给了她四十六。
她本以为昨晚只是闹着玩的,就算真的也不能给她卓氏百分之五,那数字很恐怖,曲疏桐并不想上新闻。
但是……他还补充了,写得这么仔细,看着就不像闹着玩,就像当初让她去深水湾同居,说住十天给她四个亿,最后那四个亿现在真的冷冰冰地躺在她的账户里。
…
卓枫的生物钟比曲疏桐正常很多,依然如上班的时间起睡。
中午那个时间,他等不到曲疏桐起床,临时去了书房和任齐柯说事。
任齐柯查了几天亚衡山公司的事,来和卓枫报道。
“表面上查不出这个公司有什么问题,和骆江明除了项目合作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资金利益往来。”
卓枫坐在书房皮椅中,静静沉思着。
任齐柯等了会儿,好奇询问:“卓总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利益往来,没有人会雪中送炭。”男人靠在皮椅中,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商人只会为自己的利益铤而走险,也只善抽身而出,明哲保身。”
任齐柯看着声音冷静如冰的男人,想了想,“我不太理解,如果这个公司真的和骆江明有关,是不是也没什么。公司和他有关,自然就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