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功,未入天策府,得太子怀柔,却也未入东宫……但听闻平阳公主府长史出缺,怀仁为何不应?”
房玄龄很赏识面前这个少年郎,也感叹对方身世的坎坷……在这种情况下,受平阳公主的庇护,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李善神色变幻莫测,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房玄龄眯着眼打量着李善,半响后才道:“天策府有一职出缺数月,录事,正九品上,协助掌管书疏表启,传达、执行教命。”
李善突然展颜笑道:“小子自岭南北上,定居长安,薄有微功,得圣人赐爵,自当忠于社稷。”
房玄龄立即嗤笑道:“难道你还能入东宫?”
“老夫知晓,你不会入东宫的。”
“你只可能选秦王。”
看见李善脸上狐疑的神色,房玄龄挥手道:“秦王无一语相泄,但老夫能察觉到,只怕他人亦可。”
书房内安静了片刻,李善小心翼翼的说:“房公所言何意……”
“门下省侍中裴相,为其堂侄求取天策府录事一职。”房玄龄收敛起笑容,“裴怀节,前隋曾任宋州太守,后归隐闻喜。”
李善咧了咧嘴,前朝的太守,又是河东裴氏子弟,重新出山却只为正九品的录事……如果说这是裴世矩为河东裴氏全族,或西眷房考虑,是说得通的。
但既然今日房玄龄如此说起,那么显而易见的是……裴世矩为裴怀节求取录事,一方面在于分侍两主,但另一方面也有针对李善的可能。
换句话说,裴世矩已经知道了李善的身份。
虽然知道这一天终归会来,但没想到却是如此毫无预兆的出现,李善心神有些恍惚。
“裴相兼任太子詹事,另一位裴相亲近东宫,而怀仁未入东宫,亦未入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