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哭得更凶了,是被气得,他一把挥开霍珩的手掌,拽着霍珩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地亲咬上霍珩的嘴唇。
带着气愤带着恨意带着心酸的无奈。
“你非要我死了,到再也看不到我的那天,你才知道珍惜我吗!”何川气鼓鼓地在霍珩的嘴唇上重重啃咬了一下。
蔡爷相谈
项目部上的人员陆陆续续离开了,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迎接新年,看门的大爷没有走,还有三三两两的单身汉,不想回家被催婚的也留了下来。
“霍工,你怎么也不回家?也怕家里催婚?”同事好奇霍珩居然没有离开,开玩笑道,“还是说这里有勾你魂儿的姑娘?”
恰巧这时何川找来,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何川象征性在门上敲了两下。
霍珩拍拍同事的肩膀,向门外走去:“没有姑娘。”
但有个总来时不时勾引他的男人。
今天是霍珩特意让何川来的,何川跟同事基本都认熟了。
“你俩这天天见面的,有姑娘也插不上缝吧。”同事瞧着门口的何川感叹了一句。
何川一听说姑娘什么的,有些不太乐意,可又不方便跟同事说什么,只是小脸有些微垮着。
霍珩揽过何川肩膀,哥俩好的姿势把人往怀里一带,对同事道:“你有合适的可以给介绍介绍。”
同事一听,比何川还不乐意:“我要有合适的我还留这过屁年啊!”
霍珩嘴边有一丝得逞的坏笑,夹着何川往外走。
“给你介绍还是给我介绍?”一出项目部,何川赶紧追问。
“你喜欢的话就给你。”霍珩大度得很。
何川一把扒拉掉肩膀上的胳膊,气势汹汹地瞪着霍珩,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能立刻把人撕了的架势。
霍珩捏捏何川脸颊,心情很好:“小川哥哥,你这样子跟丁传林差不多。”
“别在我面前提别的女孩!”何川赌气道。
霍珩咧嘴乐了,空气里的酸味快把他淹没了,可是乐着乐着,他又有点难过,有种幸福在倒计时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是矛盾的,在明知结局的情况下,仍会忍不住心动,忍不住靠近何川。
谁不渴望温暖渴望爱,可是霍阎这些年早已在霍珩心里埋下太深的种子。
他一边贪恋何川带给他的美好,一边又逼着自己抽离这段感情。
“小川,”霍珩控制着情绪波澜,不想让何川感受到他的难过,“带我拜访一下蔡爷吧。”
“嗯?”何川没想到霍珩会提出这个要求,困惑地看着霍珩,竟也忘记了还在吃醋。
“我找人查了下他,他是草编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我想他对镇上以后的发展会有一些帮助的。”
霍珩提起公事的时候,有种独特的魅力,比何川更成熟,何川最近总有种他才是哥哥的感觉,所以霍珩每次叫他‘小川哥哥’时,他总觉得霍珩在调侃的成分居多一些。
“蔡爷?传承人?”何川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打小就在镇子上长大,蔡爷是什么时候来镇子上的他记不清了,反正他记事以后老何就会带他偶尔去蔡爷家里走动走动,给蔡爷带着吃穿用品,蔡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老何就是他在镇上交流最多的人。
老何的葬礼蔡爷也来了,他没有落泪没有说话,鞠了躬后一个人默默离开,何川从那以后也没再见过蔡爷。
“应该是有位故事的老人吧。”霍珩猜测。
于是当天,何川带着一些年货再一次踏上了山路,带着霍珩去了蔡爷的小院子里。
家家户户都有临近过年的气氛,唯有蔡爷的院子与世隔绝般清冷孤寂。
蔡爷看到何川来的时候一如既往没什么反应,只是给两人默默添了热水。
“蔡爷,我来给您送点年货。”何川坐在蔡爷编制的藤椅上。
“以后不必来了。”蔡爷挥挥手,瓮声瓮气道,“老何不在了,我这里也不需要你惦记着。”
“您跟我爷爷为什么关系这么好?”何川以前也问过,蔡爷都没说过什么,问老何,老何也只道蔡爷是个可怜人,所以何川一直不太清楚他俩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蔡爷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了眼对面的霍珩,然后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草编,不同的是,这次他终于缓缓开口诉说过往。
“我有个师哥,我从小跟他一起学草编,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后来互相喜欢被师傅知道了,师傅把我赶了出来,他偏要跟我一起被逐出家门。”
“啊?”何川震惊,他从未想过蔡爷会有这种不同寻常的经历,除了傻傻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蔡爷抬头瞥一眼何川傻愣愣的模样,眼光复杂地歪看一眼一旁的霍珩,霍珩坦然接受蔡爷的目光。
蔡爷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藤条:“我和师哥来到这个镇上认识了你爷爷,你爷爷跟我师哥很投缘,两人总能玩到一起聊到一起,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