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两个字，配着那眼神激得牧星朗差点跳起来。

男人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有了反应，必会暴露显形。

但牧星朗不认为自己这样就不是直男了，世界上大部分男人性取向都是异性，他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男人，不是直男还能是什么？

至于反应？

哪个男人被磨磨蹭蹭之后还能没反应的？

牧星朗咬着牙，强行忍住去遮掩的羞赧姿势，不仅如此，他还面向霍深朝下指了指，“你说这个啊？我刚过22岁，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和18岁的高中生没差，裤子用力擦一下都能起来，霍总这个年纪怕是很难理解。”

这话是真有点过了，霍深也不过27岁，年轻气盛，还从未有过因为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从刚刚的势头来看，谁行不行谁心里清楚。

霍深没像个小孩一般和他计较这些，对青年所谓的直男也不置可否，他更在意的是他的态度。

“牧星朗，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霍深盯着青年的眼，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你不跟我交往，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对吗”

“对。”

“在你眼里，我们算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当然……”牧星朗说到这里忽然一顿，他迎着霍深的视线，脸上全是无辜和疑惑，“我们不是朋友吗？”

霍深的声线很低，里面的嘲讽却很浓，“朋友？被我搂过抱过亲过，还愿意继续跟我来往的朋友？”

牧星朗的神色也冷了一些，他只想速战速决，说话的语气不由愈加带刺，“我没跟你计较这些你就该感到高兴，况且，我从认识你开始，难道不是一直在说想跟你交个朋友吗？”

“霍深，我有说过任何喜欢你想和你交往的话？”

“自作多情。”

你没说，但是你做了。

霍深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小臂上的肌肉鼓起，青筋显现，他感觉到自己被愚弄，像个笑话。

任何人敢这么做，他都不会让他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敢戏弄他愚弄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但偏偏是这个人，这个即便说出伤人的话，也依旧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能勾住他的人。

他不该让他这么放肆的，他霍深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非得需要他人的同意？

他可以用尽手段将人绑在自己身边，最好是锁起来，离不开，逃不掉，终日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霍深晦暗的视线将人牢牢圈住，他看着眼前昳丽生动，仿佛随时都在蓬勃向上生长的青年，那个时候，他会枯萎吗？

枯萎之后，还会是他想要的人吗？

霍深不知道，无法判断的结果让他一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牧星朗紧张地抿了抿唇，霍深现在明显处于愤怒的状态，黑云压顶，不能再轻举妄动。

他等着霍深宣判结果，让这场关系走到终结。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霍深突然站了起来，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沙发上的青年，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不由让人一点点绷紧了神经。

牧星朗暗暗咽了咽口水，掐了掐手心后，仰起头和霍深对视，“霍总还有话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一步。”

霍深像是没有听到，眸底有挣扎着的黑色暗涌在翻滚，良久，他终于吐出一个字：“滚。”

这个字对牧星朗来说简直是福音，他耸了下肩，装作无所谓一般站了起来，“行，今天多谢款待，饭菜很不错。”

话说完，青年迈着轻松的脚步往门口走去。

“牧星朗。”

在快要走出客厅的时候，霍深又叫住了他，牧星朗停下来，回过头，一眼便撞进男人深邃而极具危险压迫的眼底。

呼吸在这一刻仿佛被攥住，牧星朗怔怔望着他，心跳猛地加快一拍。

“别再撞到我面前，”霍深说，“否则……”

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牧星朗没有说什么，这就是渣攻从主角1号那里得到的结局，他也同样如此。

在转回头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霍深眼里迅速被压下的一抹伤痛。

牧星朗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恢复如常，毫不留恋地离开。

冰凉的门把手冷得让人情绪都降落下来，手心紧了紧，随后他打开门，走出去。

霍深和这套房子里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去，今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砰。”门轻轻被阖上的刹那，屋内传来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

牧星朗再回头望去时，厚重的门板隔绝了一切，他什么也没看到。

霍深应该是气得把桌上的杯子砸碎了。

他生气是应该的，从认识到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个人能察觉到他对霍深的特殊，再配上今天的发言，那就是一场妥妥的玩弄。

霍深不动怒才奇怪。

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