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情绪,问道:“为什么要拦我?”
“何先生的要求。”
“总得有个原因吧。”她皱眉,很不理解何谨言这样做的目的,“难不成他怀疑何城自杀是我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他见到我脸色很不好看,可是我在今天之前,真的没想起何城是我的同学,我甚至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要自杀,我答应留在医院照看,不会食言的现在我想上厕所,你们不会要让我憋着吧。”
保镖面面相觑。但他们仍然不肯放禾央离开,给何谨言拨了个电话,这才道:“禾小姐放心。何先生已经在陪护房给您安排了床位,你所需的一切生活用品都将由管家送来。”
禾央捏捏拳,伸出手:“你把手机给我,我问他。”
保镖将手机收好:“何先生说您猜对了。”
禾央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保镖一本正经:“何先生说他有理由怀疑是您做了什么刺|激到何小少爷,禾小姐主动要求来医院探视何小少爷的行为很奇怪,何先生不得不多想。在何小少爷醒来之前,禾小姐不能离开。”
禾央抿着唇,脸色很不好看。
她不得不承认,她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她这个人一向讨厌麻烦缠身,可是何城不是别人,哪怕现在他可能存在不记得他们“经历”的事情,她仍放心不下,迫切地想要看他一眼。倒不是后悔,只是隐隐约约想到,何家的基因里存在病态和偏执,何谨言也是何家的人,他难道就正常吗?
现在想来,他才是最不正常的人。莫名其妙给她按上一个害人的罪名,光明正大把她像个犯人看管在医院。
禾央吐出口气,缓了脸色:“今天下午就算了,我明天还得上班,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保镖站立不动:“厕所在尽头,我跟您去。”
禾央僵笑两声:“告诉何先生,我是看在何城的面子不跟他计较。何城醒的时候,他得跟我道歉。”
“您的意思,我会转达。”保镖豪无情感地说。
禾央上完厕所,没有去陪护病房,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刚才听到医生出来说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这条消息让她悬起的心放下,暗暗期盼他能够快点好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
走廊顶部的大灯亮起。
管家为禾央送来生活用品和晚餐。
禾央没有什么兴趣吃了几口,靠着长椅睡过去。
当事情再次发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禾央倒是没有很惊讶,最初的迷茫褪去,她甚至生出一种原来如此的心情。
她第一时间查看口袋里的手机,透明手机外壳,挂着兔子玩偶的吊坠。玩偶的毛发被火焰烧得有些地方是焦黑色的,圆滚滚的肚子露出一点木质的颜色。
不同于第一次的是。这个手机有信号,可以使用。只是时间显示的是现实世界的两年前,她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手机里关于何城自杀的新闻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兼职短信
禾央捣鼓会儿手机,又捏捏玩偶挂坠。
然后她将手机揣回兜里,现在还是夏季,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黑色及膝裤,趿着拖鞋。天已经黑下去,时间是九点多钟,眼前的道路很熟悉,是回大学城租房的路上,她不急不缓走着。
这里不是市中心,人流量稀少。车也是三三两两的,再往前拐过一个路口,道路旁种着绿植,路灯的光线也莫名暗下去。她在兜里摸出一瓶白酒,小巧的酒瓶装着度数颇高的酒液,她拿在眼前晃了晃。
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
禾央因为在想事情,步伐慢了点,她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一块黑影靠近她,两条影子几乎到了重合的地步,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的胳膊被成年男性的手握住,随之而来的是冲鼻的酒气,刹那间打开她记忆的闸门。
生理性的恐惧攀上她的大脑,被男人手掌握着的地方瞬间生出细细密密的疙瘩,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酒瓶抡过去,在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时,她僵硬地抬起视线——
面前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比她高了半个头。
本来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因为撞击清醒过神,他似乎不敢相信摸了摸破了口的额头,在摸到满手鲜血时脸上错愕的表情瞬间变成阴狠。
中年男人恶狠狠骂了句脏话。
禾央扔掉碎裂的酒瓶,刚要逃跑。
斜刺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截住中年男人挥向她的手掌,微微用力便扭到他的后背,中年男人阴狠的表情在意识到这个人力量的绝对压制后,慢慢变成恳求。
“我、我喝醉了,没有恶意的,我想问她、问她超市在哪里,谁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砸了我的头,都给我砸出血了!”
禾央僵直站在原地,视线在男人出现后就一直随着他转动。
大热的天,男人穿着长袖长裤,还是纯黑色系的,若不是正好站在路灯下,整个人都快要跟黑暗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