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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又被她察觉出了几分端倪。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他图什么啊?’杀马特睁大了自己的狗眼,它感觉自己的狗脑子更不够用了。‘艹,咱们还辛辛苦苦陪他演戏,跟玩儿似的,难怪你老骂他狗东西。’

杀马特气得跳脚,仿佛自己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你这次要还不跟他分手,我天天给你唱挖野菜。’

“大狐狸,唱什么?”小姑娘从船舱外跑进来,她踮起脚尖想要够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狐狸毛。

杀马特逗她玩,就不给她碰,贱嗖嗖地道:“唉,矮冬瓜,碰不着。”

气得她要搬凳子垫高打它。

不过此时船身一阵摇晃,南笙抱住了她,她窝在怀里,气呼呼道:“娘,坏狐狸,不和它玩。”

“好,不和它玩。”

两日后,大江无波无澜。

忽然远处,骤起波澜。

外头,船夫道:“夫人,江边有人落水了。”

南笙掀开船帘,已行船至江面广阔之地,这一段非是繁华地段,江上没什么船只,只余这一艘孤舟沿江而上,在浩淼烟波间如沧海一粟。

可船其实并不小,内里舱室便有几间,外边看去朴实无华,内里却精致写意,别有一翻洞天。

那人从江边那处悬崖上坠落的。

船内传出一女声,“救人。”

船夫当即领了吩咐,快速行船过去,下水救人,因援救及时,那人倒是还未淹死。

救上来是一位男子,男子相貌颇为不俗,额头上有一处伤口,因为被水泡过,所以格外狰狞。

舱内出来一女子,一身红衣夺目,只是戴着惟帽,全然看不清长相。

红衣女子身后又凑出来一个脑袋,叫人一眼注意的便是她那金灿灿的脑袋,在太阳底下,能晃瞎人的眼,随后才看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机灵中有透着几分憨态来。

红衣女子说,“抚诗,带进去好生照顾着,别让人有了闪失。”

‘我家宿主不愧是圣母班优秀毕业生,都做完任务了,还这么乐于助人。’杀马特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

小鱼儿做了几日船,原先的兴奋劲儿也没了,自从上来一条大鱼后,她像是找到新玩具一般开心。

晚上,抚诗在照顾人时,她就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盯着人家。

“小主子可是看他生得俊俏,想拐回去做压寨夫君。”抚琴揶揄道。

“乱说什么?”抚诗警告她一眼。

抚琴向来性子跳脱,也就是主子惯着她,若是在楼里,她这般,可是要挨罚的。

小鱼儿却歪了下头,甚至还凑到跟前盯了两眼,说:“丑!丑八怪!”

抚琴捂嘴偷笑,“这要看和谁比了,和谷主和少谷主比,确实是个丑的。”

昏睡中的男子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他隐约听到在说谁丑,勉强睁开眼后,便差点被珠光宝气晃了下眼,他闭了下眼,仿佛还在梦里。

南笙见到这人时,是第二天清晨,她今日换了件烟紫色的流云长裙,仍旧是带着白色惟帽。

“万先生,久仰大名。”她开口。

“你认得我?”他诧异道。

她轻笑一声,“万先生天机神算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天机神算?”他眉头微皱,“我不记得了。”

“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她抚摸着自己的丹蔻,恰是如烟似雾的朦胧紫色。

“我确实不记得了。”他眉头微动。

“万先生不记得也无碍,卜卦推演之术可还记得?”她又问。

他眉梢微动,继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女子起身,“昨日是我叫人将先生从江里救上来,否则这望春江底便要多一具尸体,说起来也算是救命之恩,只是如今先生什么都忘了,怕也还不起我的恩情。人情难还,我也不好叫你为难。”她清了清嗓子,道,“抚琴,这就送先生下水去,也好叫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他忙开口阻止,“这位姑娘,我虽失忆了,但说不定哪天就想起了,就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哦!可也不知你何时能相起,若是一辈子都想不起。”她幽幽开口,“我还是送先生一程吧!”

“想得起,想得起,我脑子里隐隐有一些记忆片段,不需多久,便能想起。”他信誓旦旦。

她这才又重新座下,“那我便给先生三个月的时间,你能想起来便是最好的。但你我毕竟萍水相逢,彼此亦缺乏信任,我也怕先生失信于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此这般只能委屈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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