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不必多言,你保重自身即可。”
“朱雀命格?”琦羽听了不解道:“应该也是凤凰命格吧,不不不对,凤凰在人界是不是皇后命格,那就对不上了……”
他有点不耐烦,“哎!怎么回事,又是神器又是命格,刚还提到了什么云盖宗,那不是——”
凤君眼风往角落里里一扫,眨巴眨巴眼道:“那不是——咳嗯!那不是玄微君凡人历劫时的宗门吗,这一个大燕里有怎么多神仙?”
他故意提高音量,想要提醒那“花灵”这地方与你也有关,却见对方浑然没在听的样子,而是在地上捡着什么东西。
琦羽忍不住好奇道:“尊——真是个好天气啊今儿!你在干什么?”
冰莲花灵直起身,手里是一把温热的凤凰羽。
“对了,你这仙仆叫什么名字?”乌须随口问道。
琦羽被他问得猛地一抖,“那个那个叫……”他眼风乱扫,恰好看到了院子里的丝瓜藤架,灵机一动道:“叫阿瓜!”
“他一朵冰莲叫阿瓜?”珠鸣见院子里单湘荷已走开,小弟的历劫身已爬起来往外去,转而问这边道:“你怎么起的名字?”
“这、这——”琦羽寻思姐姐啊我总不能说是刚刚看见什么起什么了吧,便道:“因为他非常喜欢吃甜瓜啊,我就这样叫他了。”
珠鸣顿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忽见冥君将引魂灯递了过来,道:“本君有旁的事要做,你们先看吧,等会本君来寻你们。”
“你要走?!”琦羽发出好大一声。
乌须看向他道:“冥府使者在这不过禀笔记录,你们这么多人,还要本君时时刻刻盯着?”
“也、也不是啊……”
“你怎么了,眼睛痛?怎总是往那边看?”
“我是觉得,冥君大人在这里我安心啊。”琦羽估摸着冥君走了玄微君不就白来一趟,那自己收的东西不就都要还回去了。
况且若是玄微君没机会,那自己姐姐不就容易被拐跑吗。
他顿时柔弱道:“我害怕啊……”
“那本君早去早回。”乌须二话不说将引魂灯往凤君手里一塞,现出身形往门外走去了。
冥君轻巧地跳过宫墙,入目是片文竹林,竹上载雪,簌簌成响。
他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跌跌撞撞的奔跑声,他回过头,那花灵少年停下脚步,胸口起伏,费力地喘着气,像是冻得厉害了,眼圈泛红地看着他。
“你有何事?”乌须问道。
“这个、给君上。”花灵将编好的凤凰羽毛递给他,这东西做的巧,像是个小挂饰,不会边走边掉毛,热量似乎也更能汇聚在一处。
“你真的叫阿瓜吗?”乌须没急着接,而是玩味地看着他,“你本名叫什么?”
少年摇摇脑袋,道:“就叫这个。”
花灵指尖通红,捧着凤凰羽的挂饰的手始终不曾放下。
乌须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小花灵低眉顺眼,格外乖巧的模样。
雪后的天色清白惨淡,文竹沉重的叶片切割着午后的冷光。
空旷的雪地里乌须接过花灵送来的凤凰羽饰,捏在手指间。
在对方倏然亮起的眼眸中,乌须清清淡淡地道了声多谢。
他清晰地看见阿瓜眼底的光芒,像是水晶石般碎开。
乌须凝着唇边温和的笑,可那笑意始终未抵达眸底。
他转身便离开,走几步,身后的阿瓜便跟几步。
保持着落后的一段距离,却又不曾停下。
乌须将那片羽毛正反打量着,背身与阿瓜交流,他道:“你是凤君的仙侍,不随侍在琦羽身边,跑出来跟着本君作甚?”
“我……”阿瓜心里有千般的措辞,皆是挑不出错漏的话,譬如九天待不下去了,比如他仰慕冥君已久。
然而话到嘴边竟难以说出口,他不想用这些花言巧语来欺瞒岁年。
“我喜欢君上。”他道。
“哦?”乌须像是听了什么新鲜好玩的事儿,回过头道,“喜欢?我们才见过一面,你们九天又开始混乱了吗?”
阿瓜正要答话,鬓边掠过一道锋锐的红光,削断了他一缕垂发,身后树木上传出细微的响声,像是钉入了什么东西。
一簇幽蓝的火焰“噗”一声燃起,那灼烧的中心,便是方才冥君手中把玩的羽毛。
乌须将羽毛掷出,仍是在笑,黄泉的气息却席卷雪面,明明还是大晴天,此地仿佛化为冰窖。
他淡声道:“那羽毛上的阵法是何物?”
是一个庇护的阵,阿瓜刚要解释,乌须则打断了他,“本君不想知道那是什么阵,你是九天的人,是怕本君暗中谋害这几位仙君,还是要探探本君的底呢?”
阿瓜一听,仓惶地摇了摇头道:“不、不是!”
旋即他不再往下讲了,冥君的眼底分明满是戏弄,然而那眼神,又像是在看一个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