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得不赞叹自己的人品。
土宜村的那片荒废的高岗,确实是一个露天的煤矿。
没有一丝杂质的,扒开掩盖在外面的那一层黄黑参半的泥土,光是裸露在地表的那一层诱人的黑色,就让柳一条激动得有些汹涌澎湃,比别处高出十米上下,一路延绵,全部占地约有五十顷,说它是一个煤山,一点也不为过。
穿着蓑衣,沐在雨里,柳一条由柳无尘陪着,静静地站在这片煤山之上,目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高岗,光是裸露在地表的这些煤炭,就足有数百数千万公斤,若是猜得不错,在地下很深的一层里,应该还埋藏着一些。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里,并没有听说过长安附近有什么大的煤矿,甚至连小一些的都没有听说过,但是,那并不代表它就没有,柳一条踩着脚下的煤山,像这样一处裸露在外面的煤矿,要是能保留到二十一世纪,那才是一个奇迹。
“无尘,你再去别地打听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这种地方,嗯,还是算了,咱们柳府有这一处,就足够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做事,要本分,要懂得知足,太贪心的话,柳一条不禁又想起前几次被朝庭给征用的‘柳氏犁坊’来,占得多了,会有人眼红的。
柳一条不由得便收起了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片,想要垄断了全国煤矿的心思,这种野心。要不得,尤其是在这种没有什么人权地封建社会,不说别人,光是李世民那个小气的明君,就不会放过他。
这个煤矿,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以让他们柳氏一家春风得意几十几百年了,嗯。这就够了。做人要知足。
“好了。{第一看书}咱们去村里看看,拜访一下土宜村的村正,这片高岗,咱们柳府,势在必得!”柳一条甩了下脚上沾着的泥土,带着柳无尘,便下了高坡。一路向土宜村走去。
柳无尘以前是这里的村民,对这里自是熟悉无比,由他带路,主仆两人很快便淌着雨水,及到了土宜村村正,洪潼的家里。
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儿,头胡子都白了大半,佝偻着身子。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农夫。当然,骨子里也有着一些别地农夫所没有地精明。
“这不是柳家地那个大小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洪潼打开门儿,看到柳无尘与柳一条站在门外。便热情地将他们请让到屋里,看着柳一条,开口向柳无尘问道:“这位公子面生得紧,不知该怎么称呼?”
“洪村正有礼了,这是我们家少爷,柳一条,”柳无尘脱下蓑衣,并侍候着柳一条也把蓑衣脱下,轻声地向洪潼介绍道:“我们也是刚到村子里,特意来拜访洪村正的。”
“小子有礼了,”柳一条也随着拱手向洪潼行了一个见面礼仪,并上下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半旧的桌椅,有些破裂的茶壶,还有那堆了近半间屋子的谷子,让整个房间都弥散着一特殊地潮味儿。
“柳一条?”洪潼上下看了柳一条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可是古田村的那一个?”
“呃,正是在下,怎么,洪村正识得柳某?”一下被人给叫出了来历,柳一条不免有些诧异,遂轻声向洪潼询问。
“竟真是柳先生!快快快,柳先生请上坐!”洪潼一下就变得更加地热情了起来,拉着柳一条一起,与他都坐在了正,看着柳一条说道:“早就听闻,柳先生年不及弱冠,青少有为,今日一见,果是不凡,老头子真是三生有幸啊,呵呵”
“洪村正言重了,”被这老头儿这般地夸赞,柳一条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柳先生看到了吗?”洪潼指着他们家堂屋堆积在一起的或筐或袋的谷子,感激地向柳一条说道:“这些谷子,都是柳先生你的赐予,若不是有柳先生先前制造出的‘柳氏水车’,根本不用这场大雨来祸害,地里的庄稼早就旱死了,颗粒无收,到时就不止是饿肚子那么简单了,所以,可以说,柳先生你就是我们这些庄户的恩人。不止是这次,还有以后,你给了我们这些农户一个可以对抗旱灾地法宝。不止是‘柳氏水车’,还有那个‘柳氏耕犁’,‘柳氏肥坊’,都是绝好地东西,”
老头儿有些
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潮红。
原来是为了那些农具,柳一条恍然,遂摆着手向洪潼说道:“一些奇淫小技,能帮得上忙,是柳某地荣幸,洪村正就莫要再提了,今日我与无尘来拜访洪村正,实是有事想请洪村正帮忙,还请洪村正能够援手一二。”
“哦?柳先生请讲,能帮得上忙的,小老儿定是不会推辞。”洪潼看了柳一条一眼,很是坚定地向柳一条说道着。
“呵呵,那就多谢洪村正了,”柳一条轻笑着向洪潼拱了下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柳某对土宜村辖内的那片荒废的土岗颇感兴趣,想出些银钱将它买将过来,不知洪村正能否行个方便?”
“那片废地?”洪潼一愣,轻声地向柳一条问道:“那片土地寸草不生,黑土下面埋着的也全都是一些又黑又硬的石头,无甚用处,柳先生买它做什么?”
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