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您的酒到了!”刘齐轻吆喝了一声,推门进一条和柳小惠行了一礼,之后把一壶洒和两碟儿小菜放到桌上,又退了出去。{第一看书}
“娘说让大哥少喝些酒,酒喝得多了对身子不好!嗯,爹也是这样说!”见柳一条又想要喝酒,柳小惠便把柳贺氏和老柳给搬了出来。
“呃?”柳一条扭头轻看了柳小惠一眼,笑道:“那好,大哥听爹娘的话,少喝一点,今天只喝一半,如何?”
“嗯!听爹娘的话,大哥是个乖孩子!”柳小惠毫无吝啬地开口表扬了她大哥几句,看她的样子,好似很得意。
柳一条苦笑了一下,不由又想起狄仁杰来,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人小鬼大,一个比一个精灵。
提壶给自己小倒了一杯,放到桌上,柳一条看着柳小惠说道:“好了,咱们现在正式开始上课,前几天教你的《千字文》可都已记全了吗?背给大哥听上一遍。”
“嗯!”柳小惠用力地点了下头,然后昂着脑袋,张开小嘴儿,大声地就背诵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余有岁”
很有韵味,没有一点差错,柳一条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才一个月的功夫,柳小惠竟真的把这个《千字文》全都给记了起来。
“大哥,我没有记错吧?”太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柳小惠才止住声音,邀功似地看着柳一条。
“没有,我们家小惠还是那么地聪明!”柳一条宠溺地刮了下柳小惠地小鼻子,大声地夸赞了她一句。
“不是说那个雅间儿不接客吗?怎么刚才却有人进去了?”一个很宏亮的声音在一楼的厅堂响起,即使关着门,柳一条也在里面听了个清楚。{第一看书}
“客官,那个雅间晚上真是不对外用,是我们家小姐跟先生读书的地方,还请这位客官见谅!”刘齐小声地向客人解释着。因为他的声音太小,柳一条在屋里听得并不真切,不过他也知道,‘得一罪’是遇到麻烦了。而麻烦的根源,正是他现在所在的雅间儿。
“大哥!”柳小惠跑到了柳一条的怀里,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抱着柳一条,显是被刚才那个宏亮的声音给吓到了。
“呵呵。没事地,有大哥在,不要怕。”柳一条温笑着拍了拍柳小惠的脑袋,道:“你乖乖地在这里等着。大哥出去看看,知道了吗?”
“嗯,”柳小惠听话地点了点头。由着柳一条把她给放坐到椅子上。
“什么小姐先生的!这里又不是私塾?!”一个黑面的汉子怒瞪着刘齐。大声地喝问道:“哪有你们这样做买卖地。我们家少爷在这等了半天,还在外面。你们却让它被一个刚来的什么先生给占了?!看不起人是不是?!信不信我抬手就把店给你砸了?!”
“这位客官,这位客官莫气,来小店光顾的,都是小小店的衣食父母,小店哪敢有欺人地意思,这间雅室,真是小女和她的教书先生教授读书之用,从小店初开张时就是如此,这里的熟客都是知道的,不信您可以随便问问。”这是马成地声音,看到这边出了问题,他便亲自站出来解释。
“放屁!”
“任冲!”一个带有些许稚气地声音响起,止住了大汉的还要再讲的粗鲁话语,之后,一个年青地小公子哥挤开人群,朝着马成他们所在地地方走了过去。{第一看书}
“想必这位就是这‘得一醉’地掌柜了,小子任幽,家里的下人不懂事,扰到掌柜地了,还请掌柜的勿怪。”任幽拱着手,轻笑着向马成赔了一个不是。
任幽?
难怪听声音会觉着有些耳熟,柳一条不禁止住了想要开门而出的动作,虽然他已经刻意地去改变了容貌,但是与熟悉的人见面,怕还是会露出什么马脚。
不过任幽来这里的目的,柳一条却是已猜出了个大概:三碗不过岗。
同行是冤家,开酒楼的人,最易关注的,便是别人的酒楼,‘得一醉’能有像‘三碗不过岗’的好酒,‘易和居’这个在大唐都数一数二的大店,自是不会忽略。
记得以前就听任幽提过,他们‘易和居’的买卖之所以兴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
酒。不过,在这唐朝,再好的酒水,怕也是比不过的‘三碗不过岗’。
刚才那个任冲的一番作为,定是任幽故意为之,应该是想把掌柜的给引出来,看一下掌柜的为人如何,还有他们这间‘得一醉’有没有什么后台?
这小子倒是有些心机和手段,不似他的面容那般无邪,天真。
“不知掌柜的怎么称呼?”把周围围的人群散去,任幽作赔罪似地上前与马成套起了近乎,脸上的笑容,很无害。
“鄙人姓柳,名成,添为这间‘得一醉’的掌柜,刚才真是多有怠慢,望任公子海涵。”马成伸手把任幽和任冲主仆两人给请到里间,三人间的谈话之声渐渐远去。
“好了,没事儿了,咱们继续上课!”知道不会闹起什么冲突,柳一条又含笑着折了回来,继续教着柳小惠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