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这几天过得很烦躁,很憋闷,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儿,舒畅。
这不,这才到大唐国都不到五天的功夫,光是茶碗儿,就被他给摔了不下百副,每天不这么噼哩叭啦地折腾几下,他非得被憋气疯了不可。
以前在高昌时,不受陛下还有丞相他们待见也就算了,可是在这唐朝,这些唐人却更是可恶,满堂朝臣不给自己好脸色也就罢了,谁让自己这趟本就是一个不讨好的差事呢,楚弈无话可说,可是,楚弈来回走了两步,恶狠狠地瞪眼盯着一直守在门外的那队府兵,他们凭什么要限了自己的步足?
怎么说哥们儿也是前来朝贡的一国特使,又不是你们唐朝犯了律法的罪臣,便是你们心有有所不满,你们也不能把气都撒到小爷的身上啊?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这些唐人也忒过份了些,有本事,有本事你们怎么不去高昌找咱们王上理论去?
满腹的牢骚,满脑袋的不满与憋屈,看到桌上又恢复如新的一盏新茶,楚弈习惯性地随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又一盏新茶报废。
“哎哟,楚大人,又了?”
“得!这是新的茶碗儿,早给备着那,给您!”听到茶碗的脆响之后,没有片刻的功夫,负责照看这位特使大人的兵役小徐,便笑眯眯地手捧着一盏新茶奉上,一点不失礼节地恭声向楚弈说道:“不就百来个茶吗,咱不在乎,只要您心里痛快了,您可劲儿摔,后面厢房备着的茶碗儿,还多着呢,您就是可劲儿摔上一年,咱大唐朝供得起。”
“呃,哼!”闷声闷看了这个说风凉话的小厮一眼,楚弈气愤地拂袖而坐,面对着这个打不还手不还口,还始终对自己腆着一张笑脸的可恶小厮,楚弈已是没了与其争辩的心气儿。
来就有太受人待见是因此再惹起了这些下人的私愤,他在这大唐使倌的日子就更不用过了。楚弈是个粗人,但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汉,这么简单的利弊权衡,他却还是知道的。
这下人这般风凉讽刺而又不失礼节地挑逗自己,所图的,不就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胖揍自己的借口么?
很不屑地瞥了眼前这个不安好心地厮一眼。楚弈端起小徐新上地热茶嘴小饮。心中思道。老子又不是傻瓜。断是不会没事儿找事儿地给你们一个合理地借口。
虽然对于这小厮和府兵。楚弈并不畏惧。凭着他地一身本事。楚弈有把握也有自信。可在一盏地时间把他们全都给撂下只是这里毕竟是大唐。不比他在高昌时那么随意。可以毫无顾忌。
老子还年青。家里还有五个媳妇儿等着老子去疼惜。这么做虽然有些憋屈是总好过要把小命给丢在这里。老子不是怕死。只是不想这么白死而已弱弱地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人下看似合理地借口。楚弈努力地让自己有些狂躁地心思渐渐平稳下来。
“我要见大唐皇帝!”自来到这使倌之后弈不知是第多少遍地向小徐要求。提醒个前来朝贡地特使。却得不到当朝皇帝应有地接见。楚弈有一种被人羞辱地感觉。别国地特使都能顺利朝见大唐皇帝。为何独独他高昌来使不行?
“楚大人。少安毋躁。少安毋躁。”见这位爷又这么问起。想都不带想地。小徐直接就顺口回言:“皇上他老人家忙得很。哪能说见就见。您就且先在此安心地候着。等哪天皇上他老人家有了闲暇。自是不会忘了楚大人。”
“可是……”楚弈地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小徐告退地话语打断:“楚大人地话小人记下了。回头小人就去向我们家大人禀报。您先在这候着。小人这就告退了。”
说着,不待楚弈再有什么反应,小徐缓身退至门外,在楚弈这位特使侧旁的厢房候着,等着这位爷再次摔杯进茶。
“徐争,里面的那位高昌特使,现在如何?”还没进门儿,就听到身后有人轻唤,小徐回身,见是负责此次接见特使的钦差萧然,便急着上前于其见礼。
“回大人话,”躬身与萧然礼了一礼,徐争弯身回道:“除了摔茶碗儿,就是嚷着要求见皇上,并没有什么反常之事,大人且放安心。”
“哦?”有些意外地抬头朝着楚弈所在的房间瞅了一眼,萧然轻声说道:“没想到这个行事一向粗暴的楚弈,竟还有这般耐性?”
原想
三天,这小子就会急得跳脚,不想这都过了五日,这般沉得住气,以前倒是有些轻看他了。
“一天摔了不下二十个茶碗儿,这也叫有耐性?”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们家大人一眼,徐争嘴巴里小声地嘟囓了一句,方才在屋里他说得虽然轻快,但是每天看着这么多上好的茶碗儿与好茶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给糟蹋,小徐的心里也是心疼得厉害。
“说什么呢你?”狠瞪了这个没规矩的小子一眼,萧然没好气地冲其轻摆了摆手,道:“行了,这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大人!”见惹得他们家大人不喜,徐争也不敢再多作言语,再冲着萧然行了一礼之后,便一溜小跑,溜出了萧然的视线。
“大人,倌外柳一条柳先生求见!”正当萧然犹豫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