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陆迦南平时至多睡前小酌一番,今天一下子喝多不少,半路上就睡着了。
江菀柔晚宴上灌下了好几杯葡萄汁,没喝酒,才得以清醒地把陆迦南的车开回来。
“已经到了?”他扶了扶额头,只觉得神经一跳一跳地疼,“我头疼。”
江菀柔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半夜的凉风吹得他稍微缓过来一些。“我回家给你找点儿解酒的药。”
门口的声控灯亮了,映着陆迦南微微发红的脸,还有耳朵。他摇摇晃晃地踩在草地上,江菀柔在旁边扶住了他,“还能看见路吗?”
“嗯。”
江菀柔摸到大门上的指纹锁,打开了大门。
只不过离开一天,在自家住了一晚而已,再回来竟又有了几分陌生。客厅里随处可见新张贴的双喜字,可是静悄悄的,一点儿热闹的氛围都没有。
趁着陆迦南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一鼓作气,连推带拉把陆迦南赶到了二楼卧室。她扶陆迦南先躺在卧室隔壁起居室的沙发上,又转身回楼下,去药箱里找解酒药。
等她端着热水和药回到二楼的时候,见陆迦南正挣扎着坐起来。
虽然人有些醉了,但照着他洁癖的性格,恐怕还是要起来洗澡换睡衣。
“把药吃了。”江菀柔不等他反应,把药片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把水杯也凑了上去。
陆迦南确实口渴,扶着水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半杯水。
“你先歇会儿,等人舒服点儿就去洗澡。”江菀柔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坐姿,也不知道闭着眼皱着眉的陆迦南有没有听进去。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多。
夜猫子惯了的江菀柔从早上五点多起床到现在,中间连一口喘气的空闲都没有,终于有了想要早睡早起的心。
她回到卫生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将头发上各种固定的发饰一一拆卸下来。
发型师的手可真巧,虽然她白天对着化妆镜看了一路,还是没看出来是怎样的门道。
接下来是耳夹和项链,都是前一晚妈妈特意拿给她的嫁妆之一,她从包里找出配套的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收好。
卸掉了明艳的妆容,就好像午夜时分乘坐南瓜马车从舞会归来的公主,回到家就又是那个普普通通名叫辛得瑞拉得的灰姑娘了。
洗面台的灯光下,镜子里的江菀柔身着酒红色的礼服,衬得皮肤白皙如雪。
她反手去够背后的蝴蝶结,拆开束腰的绳结之后呼吸顺畅了不少。
接下来是特别紧的拉链,害得她一晚上都没能吃饱的罪魁祸首。左手使劲拽了拽,纹丝不动。
吸了一口气,尽力收腰,还是拽不动。
江菀柔只得举起右手,像拉伸运动似的从脑袋后面绕过去摸到拉链的顶端处,将拉链接口处先抻开。
她转过身,想从镜子里看着背后的光景,却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陆迦南。
几乎是出于某种身体惯性,她收起了因手臂伸展而挺直的胸。一松劲,手臂累得抬不动,只得讪讪地放下,“你是不是要洗澡了?那我去楼下的洗手间。”
她朝着陆迦南和门框之间的空处走去,陆迦南往旁边闪了闪,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了?”
陆迦南像是没听到似的,也不作声。他默默地伸出双手,环到她背后,一手拉住拉链顶端,另一手轻轻松松就帮她把拉链解开了。
“谢谢。”
这下,江菀柔的呼吸彻底自由了。她回过头,看到背后礼服的边沿已经开始缓缓向两边展开,赶紧上手按住。
不过,陆迦南似乎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拥住了她,炽热而渐渐沉重的鼻息游走在她的耳畔和脖劲处。
江菀柔垂下了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费力地解读着当下的场景。
拉链敞开处,裸露在空气中的脊背,手掌的温度。
吻轻轻落在肌肤上,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从肩颈顺到耳根,再到脸颊。
陆迦南变得热烈起来,贪婪地攫取住了她的双唇,红酒的味道立刻弥漫在她的口腔,醉意也在两人之间传染开了。
江菀柔脑袋越发昏沉,却隐隐地为并不讨厌这种上头的自己而感到无地自容,干脆闭上了眼。
算了吧,反正这一天早晚要来的。脑子里冒出来唯一的想法,与欢喜或失望都无关。
迅速上升的体温烧得她头疼脑热,甚至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呼吸愈发紊乱,直到从齿缝之间挤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气声。
内衣的搭扣似乎已经滑开了,陆迦南的舌头也在撬开她双唇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迷离之间,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散乱,面色绯红,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暧昧的粉色,就像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是我吗?
“等、等一下。”胸前的热度让她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