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上拉着小儿子,要小儿子扶着她来看重孙。
杜臻看着自己奶奶枯瘦的手抚摸着壮壮白胖的脸蛋,眼睛有点发红,这就是即将老去的生命和新生的生命对比,触目惊心又无可奈何。
前世杜臻奶奶去医院检查的时间要稍微晚些,一样在苏市大堂姐医院动的手术,手术七八个月后就去世,因为贲门癌发现基本已经是晚期,早已存在淋巴结转移,根治手术是无助益的,这世因为杜臻的重生,病情提早了点检查出来,动完手术后效果比前世佳,但患这种病,即使动过手术,也无法根治,加上年纪又高,杜臻的奶奶大概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了。
“这个孩子一看就是一副福相!”杜臻奶奶端详了重孙后断言,屋子里的人一听全点头,百亿继承人身份,如何不是有福?
“您是孩子的舅舅吧?”杜臻的小叔给章景新递烟,他听村人说过,孩子的母亲是章家小女儿,而章家现在做主的就是那孩子的舅舅。
“嗯,是舅舅,也是父亲!”章景新客气的推辞掉杜臻小叔的香烟,章景新和杜臻都是不吸烟的。
“啊!”杜臻的小叔一愣,拿眼睛去扫侄子的表情,发现侄子没什么反应,难道这孩子以后就是章家的?和杜臻没关系?不过也好,给孩子舅舅养的话,以后舅舅的财产不就是这孩子的了!
杜臻在照料看重孙的奶奶,没注意章景新和小叔在聊什么,等小叔扶着母亲告辞时,只听到小叔对着章景新道谢。
“景新,我小叔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对你道谢?”杜臻对这位前世占尽他便宜的小叔很提防,就怕他小叔又对他起什么心思,虽然他小叔不知道章景新和他的关系。
“你小叔没有工作,生活有点困难,我刚才许诺帮他找份工作。”
“景新,我这个小叔脑筋过分灵光了些,一般我都不怎么想理他。”杜臻皱眉,果然小叔对着章景新打了主意。
“毛毛对你这位亲人没好感啊!”章景新歪头,难得看到杜臻对自己的一位亲人不感冒。
“我怕他得寸进尺。”虽然小叔这世没能对杜臻做任何坏事,那也是在杜臻的万分防备下才有的结果。
“毛毛,越是这种人,越得养着让他不要太饥饿才好。”章景新用手指抚了下杜臻的眉毛。
“怎么说?”杜臻不太明白章景新的意思。
“你小叔是你血亲,如果你日子过得逍遥,而你小叔落魄,一是世人会议论你薄凉,二是饿了的狼会饥不择食,你不能让他有铤而走险的想法,只有肚子半饱,他就不会豁出去对你想心事。我会给他一份工作,让他衣食无忧,以后不会再来烦你。”
“不怕他进了章氏有什么小动作?”杜臻依然担心。
“哈哈!毛毛你放心,章氏的规章制度还是比较齐全的,提升职位都要靠自身实力才行,他有本事尽管去升呗。”章景新根本就没把杜臻小叔的能力放在心上。
杜臻想了想,不由失笑,章氏到处人才济济,自己小叔才初中毕业的文凭,脑子再好使,在章氏那种凭工作能力提升的单位,杜臻小叔要出头根本是不可能,到老退休,大概就只能呆在职员的位置上了。
章元斌只是在他的堂伯奶奶家呆了五天,就完成他的使命,跟随他的两位父亲返回沪市,在沪市的新江别墅,还有位奶奶在等着抱他呢。
杜臻的堂伯母抱着小壮壮,亲了又亲,就是舍不得把孩子交给保姆。
“大伯母,家里不忙,你就到沪市帮我照看壮壮啊。”杜臻在旁宽慰堂伯母。
“嗯,等过了正月半,我就去沪市!”堂伯母许诺,元宵还没有过去,堂伯母作为家庭主妇,根本离不得家,天朝人认为过完元宵,春节也就过去,到那时,堂伯母就有时间出发去沪看她的宝贝孙子。
正月初八的早上,一溜的名车从杜臻堂伯母家里出发开往沪市,挤在堂伯母家周围的村人是指指点点,有羡慕的,有不以为然的,大半个城中村村人对杜臻未婚生子都是议论纷纷。除了堂伯母一家大小,村人是连猜带打听,到最后归纳出一个版本,那就是亿万富翁家的女儿跟杜臻有了儿子,这儿子给自己没有孩子的舅舅养在了名下,作为孩子的父亲杜臻,是既没能娶成老婆,儿子也给舅子抢走,是这事件中最悲催的一个。
最悲催的杜臻本人,自堂伯母默认他和章景新的关系后,觉得自己真可算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亲人,爱人,家人,他通通齐全而圆满,人生能过得如此,不枉他重生一回。
有句话不是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阴晴圆缺,这老天爷吧,总喜欢在你自认幸福,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突然来了那么一下,要把站在幸福顶端的人,送进到地狱大门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如下:
有句话不是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阴晴圆缺,这老天爷吧,总喜欢在你自认幸福,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突然来了那么一下,要把站在幸福顶端的人,送进到地狱大门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