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远都看不到一丝的阴霾,天塌下来,也是乐乐呵呵的。
慕容撇他一眼,微微一笑。
兄弟之间,心照不宣。
慕弘珏见他不领情,内心冷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转向另外一群人,见他们基本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一脸的酒色财气,作为以慕这个姓氏为傲的慕弘珏,对这样也顶着慕姓却没有任何皇家风范的亲戚,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他皱着眉道:“你们一群人,若要一一答话,定然十分混乱,众口难调,不如推举出一个代表来,由他答话,若是有说不对的,再另行补充。”
这些人面面相觑,倒也很快就推出一个代表来,是一个穿着蓝色团花纹袍子的青年男子,在场的人也都认识,是一个跟慕思南差不多的废物王孙,叫慕桓。
慕桓被推举出来,便略略站得靠前一点。
慕弘珏便道:“慕桓,你将事发过程一五一十地说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慕桓先是看了一眼慕容和冉冬夜,见他们俩神色坦然,想到好兄弟慕思南死得不明不白,立刻心中便激起一股义愤,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兄弟伸张正义。
他大声道:“是,二皇子放心,我一定将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慕弘珏点了一下头,眼中划过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锋芒。
正文 183、尸体在哪儿
183、尸体在哪儿
皇室子弟良莠不齐,总有一些人,仰仗着宗亲这层身份,躺着祖辈的功劳簿上,坐吃山空。
慕思南是其中的佼佼者,慕桓则是跟他焦不离孟的狐朋狗党,慕思南最爱吃什么最爱喝什么,最爱什么样的女人,最讨厌什么样的麻烦,他一清二楚。
而这回慕思南跟慕容、冉冬夜发生争执的事件,他也是从头到尾都一起参与了。
“今日原是绣烟柳招待南哥的日期,但昨夜南哥与我们商谈了一夜的文学经济,今日便起得晚了些。”
慕桓刚说了个开头,在座的众官员们就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人发出了嗤笑。
慕思南这种人会商谈文学经济?只怕是喝了一夜的花酒还差不多。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绣烟柳是整个销金胡同的花魁,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不计其数,真正能够踏进她香闺的可不仅仅要有权有势,更要得到她本人的首肯。慕思南就是绣烟柳的忠实拥护者之一,他在绣烟柳所在的烟雨楼砸了一千两黄金,才得到一个排期,每月能有一日见到绣烟柳。而每月的具体日期,则看绣烟柳的心情,在她确定下日子后,烟雨楼会派人提早一天通知慕思南。
而昨日,慕思南就是得到了烟雨楼的通知,欣喜若狂,当夜邀请众多损友,叫了粉头到府里,喝了一夜的花酒,结果造成集体宿醉。
然后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下午申时过半了。
慕思南发现自己犯了大错,绣烟柳最讨厌人迟到,若是这次招了她的厌恶,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所以慕思南才急吼吼地往销金胡同冲,而慕桓等他的狐朋狗友则跟去看热闹。
众人一路鬼哭狼嚎,所过之处,民众无不避如蛇蝎。
然而半路上,他们却得到了一个消息。
慕容和冉冬夜连续三天都在烟雨楼中,每日都跟绣烟柳饮酒作乐,今天也不例外,他们直接包下了绣烟柳,不许她再接别的客人,只能招待他们两个。也就是说,慕思南今天是见不到绣烟柳了。
烟雨楼的人就是特意来通知慕思南,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们这批人。
期待了整整一个月,却在关键时刻被截胡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磨磨蹭蹭做足了前戏,正准备提枪上马,结果在关键时刻萎了,慕思南怎能不又恨又怒。
何况当时还有这么兄弟在场,慕思南若是退缩了,岂不就等于告诉别人他怕了慕容和冉冬夜,那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兄弟面前吹牛。
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问出慕容和冉冬夜正在烟雨楼中,便带着人要冲过去跟他们掰掰腕子。
正巧慕容和冉冬夜从烟雨楼中出来,慕容要参加晚上的宴会,冉冬夜还得当值,自然不可能整天都在绣烟柳的温柔乡里待着。
于是,双方就在朱雀大街襄阳路口遭遇了。
慕思南自然要质问慕容和冉冬夜,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然而慕容和冉冬夜却对他不屑一顾。
听慕桓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弘珏看了一眼慕容和冉冬夜,他们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似乎也认同慕桓所用的“不屑一顾”这个词。
慕桓接着说了下去。
慕容和冉冬夜的这种态度,自然激怒了慕思南,越吵越烈,双方终于大打出手。
慕思南等人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绣花枕头的草包,表面看着锦绣光鲜,其实身体素质差得很,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而慕容和冉冬夜,虽然身边只有几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