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两个关节同时治疗,同时刺激,而不是紧紧局限于一个穴位。
被点拨之后,清音信心满满,真想立马就回家给虎子扎针。
而李芳,也正有此意。
“趁我在,你现在就给孩子扎吧,我看看。”
清音:“?”
但她也觉得没什么推辞的,自己的针法也不是什么祖传手艺不能外传,正好隔壁就是针灸教研室,里头的针具非常齐全,都是每次用完消过毒的。李芳去把针具拿过来,“来吧。”
“有酒精和棉签吗?”
李芳指指柜子,清音自己打开,拿出来,哄好虎子,让他像在家里一样躺下,先消毒,然后找准穴位,精准无误扎下去,轻轻捻转试探,感觉针尖下一空,再动就有得气的感觉。
李芳全程看着她,没放过她一个细节,一丝神情,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说,但熟悉的人都会知道,她内心很不平静。
看得出来,这个清音对针灸整套流程十分熟练,消毒、定位、进针、得气,没个十几年功夫压根扎不出这样的效果,但她明明才是一名大二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年临床经验?
当然,她现在不知道的是,清音的针灸其实不是最拿手的,她看疑难杂症才是有一手。
不过,饶是如此,李芳也足够震惊了,她看着清音清秀而英气的眉眼,不够纤细却十分匀称有力的十指,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每一个手指似乎都蕴藏着力量,能在人身上点豆成兵。
“你叫清音是吗,不知师从何人?”
清音也是跟陈阳接触久了才知道清老爷子在医学界的声誉,远比她想象的还高,他不仅医术精妙到让同行叹服,高尚的医德也令人十分钦佩。但清音也有自己清高的点,她所运用的医术几乎来源于自己接受的科班教育和爷爷,以及刘氏《回春录》,她不想动不动就报出清老爷子的名号。
这种东西,自己打出来的才香。
干脆装傻,“我就是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几年。”
李芳颇为失望,还以为是名师出高徒,但——“能学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清音又谦虚两句,这才送杨大妈和虎子回家。
他们是跟着她来的,但回去得自己坐公交,幸好杨大妈对这一片也熟,本来离的也不远,“行了你快去上课吧,我们自个儿回去。”
回到宿舍,大家也才刚午休起床,一个个哈欠连天,都没睡够。
“清音回来了,你可是我们宿舍的稀客。”林眉笑着说。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想你们就回来了嘛。”
本来是想打哈哈圆过去,谁知林眉却根本不接茬,直接安排人:“祖静,我的鞋子洗好没?明天我要出去看电影,等着穿呢。”
祖静连忙小声说:“洗好了。”眼神也不看谁。
清音倒是不奇怪,从上个学期期末开始,她俩就走得很近,林眉使唤祖静帮这帮那是常事。
刘丽云使个眼色,挽住清音胳膊,“走,咱们先去占位子。”
前脚出门,后脚就开始吐槽,“你看她那样,跟谁欠她似的,还给你夹枪带棒,你是不跟她计较罢了。”
其实室友关系大概都有个过程,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大家都玩得好,一片和气,但基本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分出“阵营”,脾气相投的逐渐走到一起,这是人之常情,清音也不意外。
但她们不一样,她感觉林眉对她的态度与以前明显不一样是最近的事,具体从哪一天开始的呢?
就是开学后公布上学年成绩排名之后,她对自己就没那么亲热了。
“你说她都什么心态,连续两个学期期末考,大家聊起复习得怎么样,你都是实话实说,说自己每天熬夜看书,还把你认为应该会考到的重点跟大家分享,结果她怎么说?”
“人家呀,就冷冷地来一句,我都没复习,考得特别差,肯定及格都困难云云……”
“结果成绩一公布,她居然还考了第三名,当谁傻子呢,不复习也能考第三名,她是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啊?”
大一上期清音考第一名,大家都知道她是有临床经验的,又有家学渊源,总觉着有先发优势,但第二个学期那么多课程,那么满的安排,听说她还能在原单位坐诊,甚至为了方便病人开起夜间门诊,这么忙的前提下依然是稳稳的第一名,所有人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够优秀,够努力。
刘丽云实在是生气,但也很客观,“不过林眉的思想政治成绩是真好,居然接近满分。”
清音差就差在这一门,不然还能把总分再拉开一截,让她更难过,哼!
清音只是笑笑,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偷偷卷,还要麻痹别人说自己不卷那种卷中之王啊,颇有种明明复习了一夜却要说看了一夜球赛的感觉。
因为发现她的不真诚,刘丽云也逐渐远离她了。“但你别看她总跟祖静一路,其实她跟祖静也不是真的关系好。”
“哦,怎么说?”清音是真的对祖静有好感,但奈何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