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
老牛又踹我,“去死吧你!我就是更年期到了胡思乱想一下,好像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问这个的!”
我俩肉搏了一阵子,我笑得没心没肺的。心底却有个声音在接话:不然呢?老牛还是跟我生疏了,用一种嬉笑怒骂的方式。
老牛走后,我难过了三秒钟,马上又高兴了。老牛还肯用这种迂回的方法,说明他还是看中我们的姐妹情,嘻嘻。
想到这儿,我大笑了起来。我还是那个永远会往好的方向想的福子啊。其他人小变一下也没什么,只要我没变就行。
〔二〕
话说群众们一定挺惦记郝泽宇红了之后的生活。出门一万个狗仔跟着?不戴墨镜眼睛会被闪光灯闪瞎?早晨起来一开门十个大制片人顶着钱跪在门口求我们接戏?无数狐狸精穿着从胳肢窝开叉的红色丝绒旗袍勾引我家郝泽宇?
以上所有,全部没有。
生活还像以前那样,甚至我们有点闲。以前我们的忙,都用来找工作。现在我们的闲,都用来挑工作。
老牛定下标准:一线红星的待遇,才能配得上郝泽宇。
郝泽宇被弄得有点闲,我俩倒是多了很多谈情说爱的机会。在他家,郝泽宇咬着嘴唇,专心给我的脚涂指甲油。我正在看小孩们交上来的宣传稿,看得脸色越来越沉,长叹一口气。
郝泽宇问我:“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冲锋枪。”
他看我一眼,继续涂指甲油。
我问他:“我为什么想要冲锋枪,你就不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
我扑过去掐他脖子,“你必须知道!我要一把冲锋枪,回公司把这群小孩全给突突了!拖稿拖了好几天,写得跟屎一样!”
他反手把我按到地板上,我俩开始玩柔道。可能最近减肥,有点体力不支,郝泽宇竟然占了上风。
他笑,“行啊你,当宣传总监还有脾气了,最讨厌你们这种作威作福的领导!”
“讨厌我,就别跟我好啊!”
“还来劲了!”郝泽宇把嘴凑上去,要亲我。
我大叫,“你没刷牙呢!满嘴烟味。”我使出洪荒之力,反败为胜,把他坐在身下。我扬扬得意地笑:“小样儿,还跟我玩横的,红了了不起啊。”我开始掰他的腿。
他叫唤,“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又跟我装。”我更使劲儿了,咦,他怎么不叫唤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这只腿,以前拍戏弄断过。他一脸痛苦,说不出话来。
我心疼又自责,抓住他的手,往我脸上扇,“你打我,你打我,你说我是大肥猪。”我要扶他起来,他疼得摇头,我陪他躺在地板上握紧他的手,他却把我的手放到他脸上。
我纳闷:“怎么了?”
“想老牛了。”
“在我面前想老牛,你又犯病了吧?”
“老牛为了帮我借衣服,也摔断过腿——我想起这事儿了。”
“那你以身相许好了,老牛为你受的苦,多着呢。”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你最近红的有点吓人,老牛还担心你不续约呢。”
“他托你打听这个?”
“以一种特委婉的方式。”
他笑了,“老牛真够逗的,我到底是有多红?”
我有了劲头,“哎,红了是什么感觉,你能跟我讲讲吗?我特好奇。”
“也就那么回事吧。”
我推了推他,“喂,别跟我打官腔。”
他笑了,认真想了想,有点害羞,“我怕我说了,你觉得我是神经病。”
“你什么时候不是了?快说。”
“我特想请他们吃饭。”
“他们?谁们?”
“以前对咱们不好的人。”
“理他们干嘛呀?”
“一定要理啊,让他们后悔,让他们嫉妒,我要往菜里下毒,让他们吃了全死掉。”
我哭笑不得。
他不好意思地把脸挡住,“我想这事儿,都快想疯了。”
“你是疯了,我以为你会说,你会更努力。”
“我当然会努力,努力耍大牌,努力给别人脸色,努力把那些对咱们不好的人踩在脚下,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变得更红,红到没人敢再欺负咱们。”看我不搭话,他把脸凑过来,一脸奸相,“怎么样,满意了吗?看你男朋友心里多阴暗。”
我把身体往后移了移,“你吓到我了。”
他突然笑了,邀功似的,“演得像不像?”
我怒了,“我看你腿还是欠折!”
我俩打闹了一会儿,我对他刚才阴沉的表现心有余悸,“哎,红了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你还没说呢。”
他认真地看着我,“没骗你,真是那么想的。红了之后,我真想报复过去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而且……我想一直红下去,不红太难受了,那些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