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概。
这并不重要,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假说,但费舍尔却似乎抓住了一条从过往很久之前就蔓延到现在的线索。
仔细回想一下,在当初纳黎的时候,厄尔温德看着畸变成为怪物的安娜所说的话语时表达的失望。
她说那个实验失败了,原因是安娜彻底失控本质变为了怪物。
那么反过来说,至宝实验成功应该是一个什么结果?
厄尔温德真正想要的,是一个能在经受【篡生】力量(植肉手术)影响之后,本质上依旧不变,是一个真正人类的造物,而那就是【至宝】。
这无疑再一次佐证了费舍尔的猜想。
好吧,再次感谢那已经死去已久的厄尔温德吧,感谢她残忍研究的余温还能照亮现在。
“没关系,我大概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只是现在还不行。”
他还没收集亚人娘控遗留在外的隐秘赐福的力量,所以还不能将赐福控制变成他想要的能自由使用超凡力量的模样,他必须使用超凡力量才能探究至宝更深层次的原理和改变自己和艾丽西亚的体质。
说起这个,他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着埃姆哈特说道,
“对了,今天回去之后记得准备一下,过几天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出远门?你出得去?我可不信伊丽莎白会放你出去,你现在可是她的金丝雀,每一步行动都得要她的批准才行。”
费舍尔微笑了一下,对着埃姆哈特说道,
“这回她会带我们一起出去,名义上是……度蜜月。”
“哟哟哟,还蜜月嘞。哈哈,猜猜是哪个小倒霉蛋和你结婚了结果还没度蜜月了来着?没错,就是……呜呜呜,你妈!”
“……”
只可惜,埃姆哈特想要吐槽的话语还没出口一半就被费舍尔给摁住制止了发言。
原因当然也很简单,此时身后那疑似伊丽莎白监视的枢机还在看着他们两个呢,蹦出瓦伦蒂娜更多的消息有很大的风险,于是费舍尔才求生欲满满地让埃姆哈特闭嘴的。
当然,这边费舍尔内心中对老师与他晚年收养孙女之间情谊的感慨、对所谓“至宝”的所悟、与埃姆哈特的打闹都是实时地被身后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他们的枢机给记录下来的。
但在那枢机之后的毕竟不是那骇人的纳黎女皇,而是一位痴情又可怜的萨丁女国人。
此刻的阿拉吉娜原本在看到费舍尔要与其他人见面之后,甚至还拿出了纸笔,想要记录下来任何可能有用的、能帮助她“解救费舍尔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讯息,但费舍尔对话与思考了半天,说出来的话语内容却都让她一头雾水。
好像她和费舍尔原本就是萨丁女国务农的一对乡下妇夫,然后有一天,身为丈夫的费舍尔说要去城中为富人家做家政夫,然后再回来时,身上穿的、说的话已经是她这个地地道道的乡下农妇听不懂无法理解的地步了……
而且,身为富人家政夫的丈夫在提到那富人的时候,脸上还会带着一点羞怯和不自然的红润……
大概是这样的感觉吧。
由是如此,在听了半天之后却什么都无法理解的阿拉吉娜,只能缓慢地用笔在纸上记录:
“伊丽莎白囚禁了费舍尔,强迫他不能离开黄金宫,还强迫他与她一起度蜜月。”
漩涡
“咚!咚!咚!”
清晨时分,在天穹之上阳光挥洒而下的时分,随着一声一声响彻内外的钟声,黄金宫连接内外的大门也徐徐敞开,好似一个世界通向另外一个世界的入口那样,展现在了几辆行驶而来的马车面前。
虽然名为“马车”,但实际上这些车辆全部都是由枢机来牵引的。
近些年来,由女皇倡导的枢机协会为纳黎的交通进行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革新,其中当然有所阻碍并非一蹴而就,尤其是首席财政大臣,在他看到财务报表上一辆一辆的枢机被批准购入压缩预算之后,直接连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不过在与环境与卫生大臣的多次辩论之后财务大臣最终也不得不放弃争辩。
首要原因是不能与女皇对着干,其次是,他也的确对圣纳黎街道上令人诟病的马粪味感到厌烦了。
在好几辆马车徐徐停下之后,为首那辆黑色马车的车门向外敞开,从车厢内走下来了一位还算精壮的白发老头来,正是刚刚上位的首相奥欧尼。
这位老头看起来没什么本领,但却意外地成为了风雨飘摇的政治环境之中的常青树,下面的人如稻草一样倒了一批又一批,他却依然坚挺甚至一路升迁,最终在花甲之年成为了首相。
这全然是因为奥欧尼有一个前任所有首相都不及的能力:极其优秀的观察能力。
不仅是对人的,还有对于局势的。
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不仅让他在私生活方面能背着原配夫人保养了多年的情妇与男宠,更是让他在伊丽莎白的手下一直立于安全处。
这种能力已经成为了他被动的本能,今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