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费舍尔刚要离开的脚步便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了身后撅着嘴的瓦伦蒂娜,
“怎么了?”
瓦伦蒂娜看一眼地面,又紧接着看了他一眼,最后才忍不住开口,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一直都记得,瓦伦蒂娜。”
费舍尔几乎是瞬间就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客观视角上说来有趣的一点是,因为与费舍尔有亲密关系的女性无论是种族、性格还是年龄都有所不同,所以费舍尔在面对她们的时候就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感受。
瓦伦蒂娜现在的真实年龄真的能算是她熟识的淑女之中最年轻的了,所以无论是心性还是城府都比较稚嫩和简单易懂,和茉莉以及当年的唐泽明日香其实相差的不多,在同一个梯次。
所以在面对瓦伦蒂娜她们时,费舍尔完全弄得懂她们的思绪和需求,处理矛盾时便会变得比较轻松,更多的时候她们主观上的负累较小,要求也比较简单便容易满足。
向上一些的,则是拉法埃尔、阿拉吉娜这一个档次。
她们的年纪更长,经历的现实情况会更复杂,费舍尔大多数时候能完全看透她们的想法,沟通起来会比较容易,虽然偶尔也会有让费舍尔头疼的时候,但处理起来总归是绰绰有余。
再往上一些的,则是艾利欧格、蕾妮和伊丽莎白这三位女性了。
这三位女性大多数时候费舍尔猜不透她们的想法,或者说只能猜到一点端倪。他有时完全不能理解她们想要什么,很多时候只能倚靠对方主动说出口某些感受,费舍尔便才能完全理解她们行事的逻辑,并采取解决矛盾的措施。
最后则是最为重量级的赫莱尔。
费舍尔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行事逻辑,完全不能理解她想要什么,完全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所思所想。她就像是一个谜团,她所说和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完全没有逻辑,或者说潜藏的逻辑很难被发现。虽然很少产生与其他女性直接的矛盾,但没有小打小闹的修罗场的代价就是,她一整就是整个大的。
所以此刻,洞察了瓦伦蒂娜想法的费舍尔也终于能暂时松一口气,至少他从瓦伦蒂娜那里抓住了一个能面对面交谈的机会,这也给了费舍尔缓和的操作机会。
于是,他此时才能快速地离开这间大厅,赶去寻找那阔别已久的冰山女王。
……
……
阿拉吉娜根本不记得自己跑得到底有多快,她的脑海中只是不断回转着她推开门时入眼的景象,这种景象对她这样一位萨丁女国人而言就是一场实打实的噩梦。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抱住了别的女性,难道他们只是凑在一起取暖吗?
不,怎么可能?!
要知道,先前虽然她已经明了了费舍尔与其他一些女性走得很近,却从未亲眼见识过他在自己与别人亲热过。
蕾妮那次是这样,伊丽莎白的也是这样,甚至一开始的瓦伦蒂娜也是如此。
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鸵鸟,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哪怕明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有真相,他们也愿意欺骗自己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
阿拉吉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当亲眼目睹时,一种植根于萨丁女国人本能之中的怒火便燃烧起来了。
是的,刚刚她其实是要当场发怒的。
可是,对费舍尔的质朴感情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免在费舍尔面前如此做。因为当时在帕特硫申岛上时她就这样做过,虽然最后被费舍尔制服之后在床铺上找回了场子,但她到如今却都为当时自己的失态感到愧疚。
她只是觉得自己太不是女人,竟然这样对她珍惜的费舍尔。
而且除开这个因素,她和她现在的姐妹可还是处在寄人篱下的境地呢。虽然因为自己能拿出像样的、比纳黎更强的枢机,但若真要撕破脸皮让她和她的姐妹下山,她拿着这些枢机难道能和满世界追捕她和伊利贝尔的纳黎抗衡吗?
所以,刚刚面对着那样的场景,她竟然懦弱地逃跑了。
正如她们萨丁女国文化之中所最不齿的行为那样,她竟然……逃跑了。
她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了梧桐树的底层,她喘息着、跑得眼前都开始发黑了,却依旧像是一只乌龟一样逃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此时,分配给她和她姐妹们居住的这一层没什么其他的人,只有沿途的梧桐树六族的亚人们看着她一路跑下来。在费舍尔没来的时候,帕赫兹她们才带着刚弄出来的枢机出去实验,就连老杰克都去了。
倒正好给了她这个懦弱的萨丁女国人一个安静躲避的“龟壳”。
“哈……哈……”
阿拉吉娜额上扎成的白色马尾在她的身后微微摇晃着,她推开了自己实验室的房门又关上,然后痛苦地半跪在了地上,咬着牙喘息着,试图将刚才看到的画面给甩出去。
结果却因为这样的愿望反倒使得她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