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环得紧了一些。
她那被黑色长裤紧紧包裹的修长双腿便就这样曲折在他的手臂之中,一摇一晃起来。
反正这里也只有她和费舍尔……
“那……先上船吧,我带你看看里面的构造。”
“好。”
费舍尔抱着阿拉吉娜轻而易举地一跃而上,几十米的高度转瞬而至,他轻轻地落在了铺了一半的甲板上,里面的机械元件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这里之后,费舍尔也还没把她从怀中放下,反倒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了下方的枢机结构,却并未看到所谓的船员室之类的构造。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船长室,也发现那里狭小得可怜,不太像能容纳很多船员的模样。
“不需要船员室之类的吗,还是没做完?”
“……这里已经是快要完工的模样了。”
费舍尔收回目光,突然想到了在进入房间之前她和帕赫兹的谈话。
而此刻,待在他怀中的阿拉吉娜表情也还算是平静,她看着甲板上还未封顶的船长室,突然微笑起来,
“这艘船,之后就不会再有其他的船员了,它可以依靠我一个人和大卫就能驾驶,武器系统、引擎系统全部都是枢机操控的,非常智能。”
“阿拉吉娜,你的船员们……”
“我的船员们自我成年时就跟随着我在海上漂泊,如今快要十年了。一路上风餐露宿,说实在的,我一直都对她们的忠诚无以回报,哪怕我将每次任务得到的赏金都尽可能地分给了她们,这却依旧远远不够。”
阿拉吉娜张了张嘴,那一抹笑容之中有一点落寞,
“因为总有一些东西在人的心底要比钱要更重要,我想,那种东西其实就是家庭、是安稳。在被黑酋长突袭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海盗港湾生活了三四年,有不少船员在那里生根组建了家庭,却在一朝一夕之间被毁于一旦……
“背叛发生时,不少姐妹们都竭尽全力地下船回海盗港湾去将她们的家人带回船上,却再没回来过。我很愧对她们,我希望给她们一个安定的环境,所以我已经决定,等此间事了,我便将一切枢机的技术都留给帕赫兹和我的姐妹她们,然后我独自驾驶着这艘船离开。”
费舍尔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的侧颜,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要离开陪伴了你这么多年的姐妹?为什么?”
“我首先要向黑酋长报仇,要让他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有我和我的枢机就足够复仇了,无需我的姐妹们再出生入死……哪怕再一个姐妹,哪怕一个死去,我都无法再接受;其次,大卫这些时日帮了我这么多,可以说没有他我连在这里立足都做不到,所以我也想帮他……”
阿拉吉娜看向了身下的战舰,颇为自豪地说道,
“这艘战舰能在灵界之中航行,我或许能帮大卫找到他丢失的父母亲的下落呢。”
费舍尔没开口驳斥她天真的想法,也没说灵界之中到底有多么多么危险,只是看着她忽而问道,
“除了这两点,还有其他的理由,对吗?”
“……”
阿拉吉娜张了张嘴,那脸上原本就寡淡的微笑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竟然在此时此刻做出了不适合萨丁女国女人的动作来,她竟然将脸庞低下,像是一个娇羞的男人懦弱地躲藏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一点惶恐……”
“惶恐?”
“嗯……无论是帕赫兹或者其他船员,哪怕是其他船员,她们就算还未和别人在一起组建家庭,我却能知道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是觉得,总不能继续待在瓦伦蒂娜的梧桐树里吧……”
阿拉吉娜张了张嘴,好一会过去,才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如刀割一样的词,
“这里……不是我的家,费舍尔……不是。”
雾气里的声音
“……”
费舍尔张了张嘴,此刻他怀中的阿拉吉娜小声的声音在他的脑内回响,好像在此刻她完全不是一个萨丁女国人,而是一个实实在在脆弱的灵魂。
或者说,就算是萨丁女国的女人其实内心中也会有纠结和脆弱的地方才是。
“我一直以为我与费舍尔应当是名为爱情的东西,对异性的某种肉欲,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全然如此。不然我应当对你的身体有绝对的占有欲,应当时时刻刻想着将你摁在床上才对,可漫长的时间里,我却意识到并不是这样……
“我尝试寻找答案,也很快发现了答案……按理而言,杰克先生已经年老,而且无论是从他的外表、纳黎的性格来说,都绝对不是受萨丁女国的女人欢迎的类型,可船上的船员们却对帕赫兹非常艳羡;而费舍尔你的容貌是如此优秀、身姿是如此诱人,她们看我的表情却没有那种羡慕。这或许是因为,从始至终我们所追求的都不是完美的爱人或欲望的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