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还很多。
何澈心念,果然能赚到钱的人精力都很充沛。
想到这里,他便想起一个人。
何澈语气颇为轻巧地说:“前段时间我去茶室看过几次,,慎怡姐操办得很好呢。忙前忙后的,连我进门的时候都喊了声欢迎光临,一点都不像老板娘,什么都亲力亲为。”
何澈的本意是夸慎怡勤劳且能干,说句心里话,他挺意外的。原本以为老板娘年纪不大,家里条件又好,早早和老板订了婚,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会做这些经营的门生,怎知才接手,就干得有模有样。
“您别说,慎怡姐真的特别厉害……我看她和人谈笑风生的那个劲,和您几乎一模一样。”
纪则明该为这样的慎怡感到骄傲的。
可面对何澈的赞不绝口,他觉得欣喜的同时又觉得如鲠在喉。
这感觉,就好像作为一个园丁,被别人夸赞你的花朵好顽强。在你离开了这么多天,在你疏于打理的这些日子里,她熬过了毒辣的阳光,挺过了暴雨天气,甚至连逐渐干涸的泥土都吞噬不掉她的生命力。
在外人眼里,她不断地向上攀爬,不断结苞绽放,不断在残忍的对待下重生。
可纪则明种植她的本意,是想好好呵护她。
他只希望花朵是快乐的,希望她无论是发芽还是生长,都是随心所欲、为她自己而做的。
何澈看不见的地方,纪则明的手攥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拳头。
直到对方问起慎怡最近如何,纪则明才蓦地松开了这作茧自缚般的懊恼和悔恨。
他如梦初醒。
何澈看着老板晦暗不明的双眼,即将暗下的天色和充盈的暖调灯光令他难以分辨纪则明的表情。
但他的声音竟是那样沙哑,像个重感冒病患,又像个经历过一场撕心裂肺的哭喊的孩子。
或许形容一个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为孩子,实在太不贴切。
但何澈在他脸上看到了无助。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