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顺着他的,“不,要办,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太太了。”
赵薄琰拉着傅偲,转身就走了。
他走得很快,傅偲几乎跟不上他。
赵家的老宅内,一到晚上就安静得犹如一片死地,风吹过院落,那些来不及修剪的茂盛枝叶挥手乱舞,影子投落在地,窸窸窣窣地吓人。
“薄琰。”
傅偲抱住他的手臂,“走慢点,我累了。”
赵薄琰的脚步这才停住。
她手臂穿过他的后背,从他身前交叉拥住,“他想办就办吧,其实我一开始想的是,他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悔婚,现在看来他对妈还是有感情的。”
这么多年,赵薄琰早就将那个男人的薄情寡义看得清清楚楚。
“他要真有感情,就不会这样折腾她。无非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多么的有情有义,实际上虚伪自私,冷酷残忍。”
傅偲轻枕着赵薄琰的肩头,“那就这样由着他吗?”
决定权在肖美闫手里,可她不会听他的。
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任何人都拉不住她。
“这样的家,不进也罢,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赵薄琰握紧傅偲的手,“我们回家吧。”
二人没有回老宅,去了赵薄琰的一处公寓内。
他提前让人收拾过,屋里什么都有。
傅偲去浴室放了水,出来的时候见他站在窗边。
她走到他跟前,将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他结实的胸膛逐渐展露,傅偲又伸手提了下,将衬衣一角从他腰里抽出来。
“什么都别想了,泡个热水澡,睡一觉。”
赵薄琰抬手将她颊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他拉她进了浴室,帮她脱衣服,“一起泡。”
傅偲没有拒绝他,她躺在赵薄琰的身前,被他紧紧地抱着。
“偲偲,我马上是不是就只有你了?”
“不会的,这世上还会有很多奇迹,你看妈的精神不是挺好的吗?只要她开心一点,会……会渡过这一劫的。”
赵薄琰不能看着肖美闫这样继续下去,“明天你跟我再去趟家里,好不好?”
“好。”傅偲安慰他,“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薄琰睡不着。
但他闭着眼,想让傅偲早点睡。
她从他的呼吸间就能判断出来,他神经肯定都是绷着的。
傅偲窝在他怀里,抱抱他,抬起的一手放到他眉骨处轻画。
他眉宇间的褶皱被慢慢抚平。
……
赵薄琰把人从家里接出来的时候,只说了傅偲要陪她去转转。
肖美闫看着心情还不错,“待会去商场,我要多买点孩子的衣服,男孩女孩的都要。”
她怕是等不到儿孙满堂的那天了,她还要去买几把金锁,她得想想,还缺些什么。
车子一路开,却将她开回了那座小院跟前。
肖美闫察觉到不对,“为什么来这里?”
“有东西落在这了,来取一下。”
赵薄琰替她拉开车门,傅偲也从另一边下去了。
肖美闫没想别的,跟着他们进去,只是才走了进步,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肖美闫望向儿子,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
“你干什么?”
“妈,从今天开始,你在家里好好养病,我每天都在这陪你。”
他态度强硬,肖美闫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从赵薄琰身边想要走回去,却被他拉了回来,“你还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值吗?”
肖美闫推搡着他,不想被他这样困住,“你难道想把我关死在这吗?你放我出去,我必须出去!”
赵薄琰被她用力地捶打,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
拳头一下下砸在身上,声音都是沉闷的。
傅偲想问问她,她被大太太绑架那天发过的毒誓还记得吗?
肖美闫说过不得好死。
这难道不是报应来了吗?
傅偲看不下去,走上前拉开了肖美闫。
“别把什么气都撒在他身上!”
婚礼上的诅咒
肖美闫无奈地垂下了双手。
“薄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赵薄琰已经安排了人过来,这会都围守在门外,看来是铁了心的。
肖美闫一时半会出不去,只好转身进了小院。
这儿连伺候的佣人都被她调去了赵家,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再回来。
肖美闫坐到一张藤椅内,门是敞开着的,视线正对院落,院里的盆栽一角并没有因为疏于打理而荒芜。
相反,跟那些强劲钻出泥土的野草一比,也长得更加茁壮了。
赵薄琰站在外面,摸出了一支烟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