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导权。张寻山动作其实算是青涩,直到现在也会磕疼她,但一旦被卷入,就仿佛其他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眼前触手可及的爱欲是唯一的真实。
所以此时的融合是如此自然而然。
她已经不记得何为采补,何为合欢,抑或是何为阴阳两和,只知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一处可以牢牢固住自己,连带着异世的漂泊浮沉、凄风苦雨,也早已数尽归于那个世界,从此宋韫珍只是宋韫珍,而松枕云只是个名字。
松枕云只是个角色。
整个房间只有沉闷的喘息声,和肉体相撞的声响。世界变得无限小,小于这个房间,小于这张床,小于二人交缠的身体,小于性器接触的甬道,小于一次吐息,小于一个念头。
刹那间她领会,也许她想要的不是回去,也不是修为,而是找到自己的小徒弟。
在肉欲翻腾之际回想起小徒弟略微让她不适,然那念头自欲望而去又被百年的禅思化去。一切如泡沫幻影升腾于与那佛修手谈之时——她执白子,杀绝黑子大龙,抬眼间悟道,又是一进阶。
她看向张寻山深邃的眼。
这里蕴含着无数角色,或云人生,或云道。
此刻的沉沦,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