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浅蓝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相似颜色的阔腿牛仔裤。右腿晃啊晃啊,身上的衬衫敞开着,胸前贴着很多仪器。
at站在她腿间,白皙修长的手指帮她把仪器弄好,又系上她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指腹摩挲女孩的唇角,缓缓开口:“你真打算去?”
秦文晋抬头,深邃的桃花眼望进他眼底,眼尾轻轻上挑,哼笑声,点点头脱口而出:“去啊,干嘛不去。”
at深呼一口气,透蓝的瞳仁静静凝视这女孩。
不知为何今天他心里总感觉毛躁躁的,就有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
让他有点不舒服。
窗户开着半扇,微风吹进来带起她的几缕秀发。他的身后是金灿灿的阳光,女孩漂亮的桃花眼自带粉嫩。
秦文晋伸手沿着少年的鬓边摸了摸他清爽干净的脸,微微凑近他唇边停下,不碰他的唇,微微朝着他吐出一口气,嘴角含着深深的笑意,摩挲摩挲他的掌心,嗓音细致:“就当陪我出去散散心。”
“好。”
山间茶楼。
二房约的地方很偏僻,是一个才发开没几年的山头。
近几年很流行这种把餐厅、茶舍、桌游吧什么的建立在山里,很多有钱人闲得没事在这开个店,吸引各种人来吃喝玩闹。
主打一个修身养性,躲避世俗。
司机驾驶车子按照导航驶向目的地。
这地方远离市区,但来的客人一点不少。
进门口后一股淡淡的竹木和熏香的气味飘过,茶楼大堂有个很大的舞台,应该是偶尔会有一些戏曲表演。
at找了个距离出口近的地方坐下等她,秦文晋捏捏他的肩,独身一人去了约定好的包厢。
包厢不大,环境清幽,很僻静。一道竹帘隔开两个区域,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茶香。竹帘外是翠绿的竹林,距离山很近,微风吹啊吹啊,树叶被吹的吱吱作响。
秦文晋进去时,她二婶吕妮已经到了。
“哎呀阿晋你来了呀。”吕妮热情的迎了上来。
秦文晋下意识躲了下,怎么二婶跟变人了一样,以前她可不爱搭理自己呢。
吕妮怔了一秒,很快又笑了起来,“来来来,阿晋你坐。”说着她笑得谄媚,倒了杯茶推到秦文晋面前。
秦文晋坐在她对面,一双眸子静静看着诡异的二婶。
她懒得客套,把茶又推了回去。
浅笑一下眉梢微挑,双手环胸手指有节奏地敲打胳膊,开门见山直言:“二婶,您特意将我叫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说吧。”
吕妮一愣,太阳穴嗡嗡直跳,这死丫头真是难缠!缓了缓叹口气开口道:“阿晋,你也知道你二叔这些年任劳任怨,为了公司”
她打算走煽情路线,奈何秦文晋不吃这套,揉揉眉毛,懒散地掀开眼皮,眼神轻蔑,言语讥诮:“二婶,我呢身体不好最近还住院呢,您要找我就说些废话,恕我不能奉陪。”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
“等等。”
见状吕妮也不装了,拦下秦文晋,呼了口气从身侧放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透明书皮包着的几页纸,推到她面前。
秦文晋眼帘低垂,微眯着眸子看清页面的几个字。
‘退股协议书’
秦文晋嗓音低沉冰冷:“二叔想通了?”
吕妮脸上笑容消失,轻扯僵硬地嘴角极力控制情绪,眼底浮出一丝杀意,“这是给你的。”
秦文晋眼神一冷,眼神对上二婶的眸子,哼笑一声态度强硬:“二婶怕是梦还没醒呢吧?”
吕妮重重地喘了口气,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悦,磨着最后一点耐心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妈给秦氏造成多大损失?”
秦文晋懒散地晃着腿,目光看向卷起的竹帘外,落在被阳光照的金灿灿的竹叶上,眼尾荡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秦氏本来就是我的,损失多少我都认。”
前几天arcia来探望她时说起过这件事,秦文晋巴不得折腾死他们。
所以劝她,没用。
再说秦老爷子早就立了遗嘱,给妻子以及叁个儿子、孙辈都留了足够生存的财产,保证他们能活到老。
并且昭告天下秦氏最后只属于长孙女秦文晋一人,只要她活着秦氏就是她的。秦文晋若是不在,秦氏将归属慈善基金,不属于其他任何秦家人。
包括自己的夫人。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似一触即发。
“你!”吕妮气得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桌上,眼神凛冽杀了秦文晋的心都有了。
秦文晋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口没喝又放回桌子上,起身勾着嘴角浅笑道:“二婶,你与其求我,不如早日为自己的日后做打算。”
从秦文晋这边劝arcia停手是不可能了,吕妮整颗心沉入谷底。
拿出手机给自家丈夫发去一条讯息,交谈失败。
彻底谈崩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