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
秦文晋灰丧丧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脸蛋贴着桌子,手机放在耳边,桌下的两手抱着一个泡着红枣枸杞的玻璃杯在怀中。
再次从女儿口中听到at这个名字,arcia女士舒了口气,捏捏眉心说:“你十年前给我介绍过他”
“”短暂的沉默。
秦文晋动了动嘴角,心里居然一点也不意外,耳根稍稍有点烫,轻声问:“那我和他什么关系?”
另一边,arcia一身贵妇打扮,脸上画着精致妆容,长发披散着,深刻的五官显得特别有气质,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声音有点重:“你说呢。”
“呃”
arcia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语重心长道:“宝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文晋的眼眶有些酸涩,眼睛重重地闭了起来,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滚落,“我遇到他了。”
“真是出乎我的预料”arcia女士一口接一口叹气:“你们又在一起了?”
秦文晋蹭了蹭眼角的水珠,“嗯现在他还是公司董事。”
arcia打断女儿的话:“你正好需要他的帮忙?”语气里多了一丝八卦。
“嗯。”
听她口气应该进展不顺,arcia笑了起来,打趣道:“那要你去找他呀。”
秦文晋严词拒绝:“不要!我能处理好的。”
arcia耸肩挑眉,出了口气说:“ok,我相信我的女儿,你可以处理好麻烦的。”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秦文晋被吓得一哆嗦,语气无力:“进。”
徐宇哲火急火燎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嘴里嘟囔着:“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秦文晋匆忙挂断和亲妈的通讯,抬起头来伸手揉揉被压着的脸颊,“你被驴踢了?动静这么大。”
他把手机杵在秦文晋面前,是一段群聊。
“然后呢?”秦文晋顺挑眉。
徐宇哲语气轻松:“at啊。他最近一直藏在寺庙,你可以去这里找他啊。”
前几天一次偶然把人跟丢了,后来再也找不到了,这俩沉寂了。
秦文晋的耳朵瞬间竖起来,“好主意。”
俩人说走就走。
直奔寺庙。
山路颠簸,秦文晋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忽然问:“你怎么确定他在这里?”
“群里有耳目。”
“得。”秦文晋冲他竖起大拇指,“真是个人才。”
at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脑袋很聪明,手里掌握的人脉和关系网都很惊人。
这恰巧就是秦文晋所需要的。
一个圈子一个办事规矩。
她在北城圈子的人脉只有她送进秦氏的那些。
至于出了秦氏,她屁都没有。
所以她很需要at的帮助,哪怕只是他当众引荐一句,那都要比她四处撞墙来的好。
车子停在半山腰,距离寺庙还有一小段路程,秦文晋没让徐宇哲跟随,望着庙门吸了口气,孤身一人慢吞吞爬了上去。
寺庙近期应该是有什么活动,来拜访的人挺多的。秦文晋寻摸了许久也没找到目标任务,叹了口气坐在树荫下,摘下墨镜拿出手机给徐宇哲发语音:——大哥,你说的人在哪呢?
徐宇哲回了她一句:——寺庙啊。
秦文晋扶额叹气:——算了我再找找吧。
寻人不利还口干舌燥,秦文晋颓废地靠着树根,两条细腿伸的直溜溜,拳头轻轻敲了敲大腿肌肉。得亏她今天没穿裙子,上山那段路爬得她气喘吁吁,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欸,你找什么呢?”
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极为暗哑的男声。
秦文晋猛然抬头,逆光使她看不清,揉了揉眼睛,小手遮在额头,脸颊微微泛红,“你怎么在这?”
at懒散地依在雕花窗边,“这不是我该问你的话吗?”
秦文晋扯扯嘴皮,嫌恶慵懒地翻了下眼皮:“你一外国人信什么教?”
“你管我。”at懒懒地趴在窗框上,朝着她竖了一根中指,“你不也是外国人吗还好意思说我。”
秦文晋转了转眼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他竖起一根手指勾了勾,“你下来。”
语气趾高气昂,好像是at求她一样。
at冷哼一声,眸色晦暗不明:“你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两人僵持住。
秦文晋有求于人,不情不愿退了一步,起身拍拍屁股朝着他说的地方去。
禅房内飘着素雅清香,秦文晋看了看周围环境,扶着栏杆慢慢上去。
男人坐在窗户边,面前摆着画架手里拿着画笔,半个眼神都没给她嗓音清淡疏离问:“桌子上有水。”
“谢谢。”爬上来确实又累又渴,秦文晋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