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崔灼懒洋洋地去了卫生间洗漱。然而二十分钟后,他已经收拾好换上了工装,随时都可以出门上班,白昙却还没有敲响他的房门。
【崔灼:到哪儿了】
【白昙:[办公桌摆件jpg]】
【白昙:到办公室了,你自己下来吃】
一丝奇怪闪过崔灼心头,白昙经常给他带早餐,都是默认偷偷来他的房间。因为在办公场合,秦涵看得见的地方,两人不适合表现得太过熟稔。
手机又响了一声,白昙又发来了一条消息:【我以后都不去你房间了】
兔子太好懂了,避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前不久还黏黏糊糊地非要跟他一起睡,现在又醒悟过来觉得不合适,要保持距离,连他房间都不来了。
一种工具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失恋的时候就粘着他,恢复元气后又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之前一样,他费力伺候兔子一整晚,把人c得高潮连连,结果人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租期一到就拍屁股走人。
这应该是崔灼遇见过的最渣的一只兔子。
还记得有人曾说他拔吊无情,是个渣男——当然崔灼自己没这感觉,你情我愿的事又没做什么承诺,但或许因果报应就是存在的,渣人者人恒渣之,所以被兔子当工具崔灼也无所谓,就当是报应了。
“秦总知道我们的关系了。”白昙把保鲜盒打开,放到崔灼面前,倚着办公桌说。
巴掌大的保鲜盒里堆满了珍贵食材,有时崔灼都好奇白昙家到底多有实力。他拿起勺子,不甚在意地问:“什么关系?”
“一起合租过啊。”白昙苦恼地说,“他问我们怎么认识的,我一下就招了。”
招了,用在交代不好的事情上。崔灼喝了一口粥,说:“跟我合租这么见不得人吗。”
“被秦总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你们两兄弟不是不对付吗?”
崔灼没再接话。
至少在成年之前,他自认跟秦涵的关系都还算是不错的。后来在秦涵的鼓励下,他跟爸妈出柜,结果秦涵却帮着爸妈说话,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敢情他这亲哥老早就看不惯他了。
之后他想去国外读书,爸妈极力反对——怕他在国外变得更弯,扭都扭不过来,而秦涵在国外读书爸妈却无条件支持,这成了决裂的导火索,他没要爸妈一分钱,只身前往国外,毕业后又在国外工作了几年,后面还是不想在职场受束缚,这才回国创业开了一家酒吧。
再后来,还是他爸妈先服软了,说接受他的性向,让他回家去。所以其实白昙离开后没多久,他也退了租,来到万维青棠当了副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