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冷冷一笑:“你们的‘生活’,是建立在腐败与非法交易之上,还是能光明正大?”
那名商贾一时间语塞,局面陷入了尴尬。武阳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已经看出,这些商贾所牵扯的利益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在短短几天里,武阳通过亲自调查,已经掌握了许多方中县商业区的黑暗面。而这些势力,不仅仅是地方上的商贾和官员,背后还隐藏着更多的深层次利益纠葛,甚至有不少与朝廷中人、化州郡的高官有关联。
他深知,方中县的改革之路,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但一切,都得从这些腐朽的根源开始。
“赵甲,立刻安排人马,开始对这些商贾和官员进行调查。”武阳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冷酷,“今天,就从这些利益集团开始,彻底清除。”
武阳带着几名精干的士兵,来到了一座看似普通的盐商宅邸。这个盐商名叫何元海,是方中县盐业的最大商贾之一,背后有着复杂的关系网络。近来武阳收到线报,怀疑他涉嫌逃避盐税,并且有可能与一些重大政治事件有所牵连。武阳知道,这条线一旦拉开,恐怕会触及到更大的利益集团。但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开始了,他就没有退路。
进入何元海的宅邸时,武阳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犹豫,眼神锐利如刀,目光穿过四周的装饰,直指厅堂深处那名端坐在案前的盐商。何元海正端着一杯茶,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场风暴。
“何元海,盐税逃避一事,我想你应该清楚为何我会找你。”武阳沉声开口,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何元海微微抬头,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不屑,“武阳县令,看来你对这些事倒是相当关心。你知道,做生意的不易。咱们这里的盐税,地方上多少有些疏漏,谁没有个疏忽?何况……这些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还有你不过只是一个代县令而已!”
何元海特意加强了代县令的声音。
武阳冷哼一声,目光更加锐利:“你未必能明白,这并非单纯的‘疏漏’。你们这些盐商,每年逃税金额庞大,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方中县的财政收支,背后可能牵涉到更大的利益。我在调查这些事情,不仅仅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方中县的百姓,另外代县令也是县令,只要你违法律法我就有权调查!”
何元海听到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变得深邃而狡黠,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更为淡然:“武阳县令,若你真心想要为百姓做事,就不要再管这些事了。你知道的,这些盐税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复杂,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你若是坚持做下去,恐怕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武阳脸色一冷,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我若退缩,岂不是让百姓失望。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你自己清楚,这事不解决,你永远没办法安稳。”
何元海的目光变得阴沉,“你真以为你能安稳吗?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算得了什么?你知道背后有什么人在操控吗?要是你敢再继续深挖下去,别说你一个方中县的代理县令,恐怕连你的命都保不住。”
武阳心头微震,听出何元海话中的威胁,但他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谁是背后的人,你又岂能代表他们?如果你以为威胁能够让我放弃,恕我告诉你,我武阳并非如此容易被威胁。”
何元海似乎并不急于回答,反而慢慢站起身来,朝着武阳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你敢冒这个险,你就准备好接受结果吧。你可知道,不仅仅是我这一个盐商,方中县所有的盐商,所有的官员,乃至一些从化州郡到朝廷的大人物,背后都在参与这桩事情。你若真的调查下去,别说你,连胡郡丞都未必能保得了你。”
武阳眼中寒光一闪,毫不退让:“你说的这些,我已经听说过多次,然而我不会因此止步。就算是面对黑暗的势力,我也会用光明来照亮。”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你未必明白,方中县的未来,关乎百姓的安危,哪怕是再大的权力,我也绝不退让。”
何元海见武阳如此坚定,心中微微一紧,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轻笑道:“好,好一个‘为百姓’,听起来令人动容。可惜,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为百姓’的英雄。你若真想为百姓做事,还是学学胡县令,做个明白人,见到不该管的事就放手。”
武阳目光一凝:“胡县令虽好,可他也有自己的局限。而我,既然接了这份职,就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是背后有再大的势力,我也会一一揭开。”
何元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摇了摇头:“武县令,若你真心执意如此,那便是自找麻烦。背后的事情,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掌控的。你能否活到最后,恐怕还要看你自己。”
武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何元海:“我会查清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