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风禾是万万没想到看似温和正经的翩翩公子竟然也挺会玩儿,仅一句话就能让她闭嘴,让她心跳,让她脸颊发热。
既如此……颜风禾不甘示弱地顺势低下头、深情回望,一分一寸地侵占着沅珩的领地,将彼此之间缠绵的呼吸越拉越近,可沅珩似乎无动于衷。
直到双唇相隔毫厘,颜风禾挑逗一般在他的唇边若即若离,终于察觉到沅珩一脸平静下已经紊乱的呼吸。她这才低笑一声,在他耳边低语“多谢二爷夸奖。”
“风禾,你不该惹我。”
正欲后撤的颜风禾,还没听清沅珩说了什么,便被一把揽住腰身,猛地将她拉至眼前,仰头便印了上去。
炽热的气息自下颌开始蔓延,双唇被沅珩时而吮吸时而轻咬,细腻柔软的触感像羽毛似的刮挠着颜风禾的心脏。
很久没被这么青涩地吻过,有种熟悉的被珍视的感觉,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但颜风禾不懂,沅珩对她的情欲究竟从何而来?
“二爷,姑娘,酒菜已…已、已备、好…了”小贾他们刚转过楼梯就撞见那姑娘强势送吻的一幕,十六七岁还未开过荤的小伙们顿时气血上涌,个个熟透了脸,慌忙把饭菜扔下便逃也似的跑了。
颜风禾眼角余光瞥见落荒而逃的那三人,这可是…再也说不清了。
小半晌。
“亲够了没?”颜风禾平复下内心的波澜,微微用力把沅珩推开了些,语气如常:“先吃饭吧,我饿了。”
“嗯…”
沅珩拿捏不准颜风禾的心思,她太过平静。
但沅珩也不后悔自己的冲动。从被昏睡中的颜风禾夺去初吻的那一夜开始,他的内心就中生出了这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无法言明的渴望。
那几日他闲来无事便盯着湖中倒影发呆,脑袋里偶尔飞速闪过的零星图片让他抓狂。透过凉月带回来的信息与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相信了颜风禾所说的话,所以他们不可能见过。
可明明不该是同个时空的人,沅珩却摸不清自己的这份眷恋自何而来。颜风禾的一颦一笑总能轻易牵住他的心,她的乐观、开朗和眼底中偶尔流露出的温柔…
虽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沅珩却能自动代入颜风禾的真容,想要相吻想要相拥,想要了解她。只是与此同时,沅珩也能感觉到这份情感的危险,尤其是在大业未成之际,不该碰,不该…
颜风禾关上房门,看着木讷的沅珩,有些纳闷地取笑道:“明明是你强吻我,怎么好像你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沅珩不言,只是垂着眉眼,紧抿着唇,漫无目的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颜风禾只当他在闹别扭,不打算理睬,“行吧,那先吃饭,我饿坏了都。”
“嗯。”
一桌子的菜香扑鼻而来,颜风禾无暇顾及其他,撸起袖子就开干,真的是太饿了。
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让沅珩介绍菜名。
“这是酿炙白鱼、鸭煎和酸豚,都是花山镇的美食。”
看颜风禾吃得津津有味,沅珩似是很满意,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这盘则是习武之人爱吃的捣炙,你尝尝。”
“嗯嗯,好次!”颜风禾本来是不对古代的饮食抱有期望的,但可能是材料原始又鲜美的原因,太美味了!
吃肉不喝酒,枉在世上走,“沅珩,能帮我倒杯酸枣酒吗?”对于颜酒鬼来说,酒是人生中酸甜苦辣的调味剂,爱极了。
她捏起杯中一个被酒精泡发的枣子放进嘴里,那酒气伴着枣香直冲上颚,只需喉头稍动,枣味儿酒味儿就滚滚下肚了,带劲。
“我跟你说,我可是千杯不醉~你们这酒虽然好喝,但度数太低,淡。”
沅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大言不惭,也不与之争论,只是淡淡地附和着。
酒过三巡,颜风禾忽然想起电视剧中饮酒舞剑的典型桥段,便问:“你会舞剑吗?”
沅珩倒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拿起一旁的木剑:“如若你想看,我便可舞给你。”
颜风禾受宠若惊,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开心,“你来舞,我给你伴奏!”
只见沅珩直臂垂肘,反手持剑,身姿挺拔。一举一动之间,让颜风禾的原身焕发出了不同以往的飒爽英姿。
颜风禾在他起势的那一刻,忽然想起《天下》这首歌:‘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于是,漫天星空下,半山客栈中,荡气回肠的歌声里,沅珩剑来随风舞,剑气峰回出,道道震苍穹。那时而飘逸时而有力的舞姿在摇摆的烛火中,映得一室旖旎。
“好舞!”
“好曲!”
舞毕,两人异口同声地称赞彼此,而后相视一笑,气氛和谐美好。
“沅珩,我们上床吧。”颜风禾冷不丁地语出惊人,那声音像道闷雷在沅珩耳边炸开,让他一时失了五感。
颜风禾见状,给沅珩添了杯酒,有些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