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司……让他们看我笑话我会死的……”
“没在公司呀。”糸师冴示意她抬头,“你说我要去tenderbar,这不就来了么?”
“我不要……我不要这里……呜呜呜…”
亚实把自己蜷缩起来,一只雨打风吹过缩成一小团的小狐狸,皮毛濡湿的贴在颤抖的脊背上,任何人见她这样都会心疼的吧。
糸师冴还是硬着心肠把她带下来了,他给她戴上他的帽子,拉着她去往那个温柔之地。
“去吧,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过去看看,好不好?”
他把他的小狐狸牵在手心里。说来也奇妙,她怎么知道他想带她来这地方的呢?就算没有这次事故,他也是要带她来的,他俩相识经过里呆过最长的地方,便是这。
他们乘上电梯,酒吧在中央区银座能乐堂六层,现在刚步入夜晚,上班族基本上还在晚饭时刻,人很少。
糸师冴推开玻璃门,酒吧才刚刚营业,服务员都没有到齐。他们只在吧台见到一位老人。
“上田。”糸师冴叫他。
那位老人带上老花镜眯了好久才看清楚他们。
“哎呀呀,这不是冴酱吗?怎么隔这么久才来啊!”
“哪有,这不就来了嘛?我都是每年要在你这里花掉大半个身家的。”
“你这孩子,倒是也学会耍嘴皮子了!”
“欸。”糸师冴带着亚实在吧台落座,“先上点什么吧。”
上田心领神会,但他偏要搞破坏。
“这是今天的女主角?”
话里话外,还有昨天的女主角?
“不,她是她自己的女主角。”
糸师冴笑,“上田你做不做?待会我们拔腿走了,我还要哄人呢!”
“哎哎哎,做!当然做!难得见你吃瘪,我肯定要凑个热闹!”
上田把调酒工具一列排开全部摆齐,他从22岁就开始从事调酒工作,整天沉浸于酒的海洋里学习、创新、工作、比赛,36岁时斩获国内外全部大奖,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对酒的了解,而是十年如一日,今年他75岁,只要有时间,上田依旧坚持亲自调酒招待。
亚实默默看着上田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她的大眼睛肿泡泡的,一张带点泪痕的小脸被大大的渔夫帽压得很下,但还是被上田捕捉到了,她哭过。
“糸师冴,你罪孽深重啊!”上田很夸张,“竟然把这么一位可爱小姐给惹伤心了,来!今天你必须罚酒!”
只见上田咔咔咔摆出三杯龙舌兰做底的蓝色oneshot,全部推到糸师冴跟前。
“是不是太猛了点?上田你高估我了。”
上田听了又是吹胡子瞪眼,“男人说什么高估不高估!喏,你废话太多,再罚一杯!”
“噗。”
‘女主角’终于笑了。
“那我呢?”她问上田,“我喝什么?”
上田耳朵一支楞,正要答,被糸师冴抢下。
“你不能喝。上田,给她倒点牛奶。”
他自己倒是把那四杯oneshot饮尽了,辣得糸师冴只能把脸遮住。
“嘶,还有什么招?上田,我确实低估自己了。”
上田这时却没理糸师冴,他注意到亚实的东京腔里夹杂一点点他乡味儿。
“这位小姐,你是……北海道人?”
亚实愣神,她微微点了点头,“……嗯。”
“我就说吧!”上田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老乡呀!碰见一个老乡不容易啊!”
“你也是?好巧!”亚实也惊讶,“很少有人发现呢!我还以为我没有口音。”
“你看你想喝点什么?北海道风情的我有专研!”
上田来劲了,他压根没听糸师冴的话,一下排开一摞酒。
“这个,加北海道特制纯米,最后放点苦橙,你相信我,绝佳!就是北海道秋天那个味儿!”
“或者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啤酒,纯麦银杏搭可尔必思,札幌的年轻女孩都喜欢!”
“别听那什么糸师冴的,自己的女主角自己做主,是吧!”
“嗯……”亚实做决定很快,“我不要这些,我要纯麦银杏配冰镇白葡萄酒那种,加点柠檬碎,有没有?”
“哎呀,欧洲喝法,行家!”
上田正要调制,被糸师冴拦下。
“上田你也和她胡闹!她身体喝不来太多酒精,别给她上!”
亚实听到了偏要和他作对。
“谁说我喝不来?我点我自己的!上田,你别管他!”
最后折中,上来一杯无酒精酒精风味饮品。
早知道还是少掺和年轻人的事。上田立在一边安静擦杯子了,两个助理也来了,正迷惑为啥他们的‘教父’甘愿到角落擦杯子。
“超级马丁尼呢?上田!来两杯!还要继续罚他!”
“我的酒呢?怎么还没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