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当然知道世事难全,更何况他若真的不好了,也绝对不会让瑶娘看到,她生的这般容貌,若是途中被人觊觎容貌,将如何是好?
“你怕我和楚灵王一样,将来被逼入林中吗?”高玄策开了个玩笑。
瑶娘捂住他的嘴:“别胡说了。”
上战场的事情哪里有万无一失的,偏偏高玄策却在西戎人打仗时,果然请求出征,甚至这次想灭了西戎。
正好此次,罗至正以礼部尚书任满,由元辅推举,入阁做次辅,排行为四辅,建章帝对罗至正的刚正不阿本就莫名敬佩,且罗至正很少结党,为人清高又有才干,这样的人不会权欲过重,对天子来说反而是好事。
而内阁头一件要议论的就是西戎作乱,大临是否要出兵。
建章帝处决林、王两家,一是因为他们结党营私,公然作乱,二也是这两家掌控国家军事,权力太大。
“兵部尚书如何论?”建章帝问起。
兵部尚书蒋昌黎也是名臣,他第一个支持要战:“东胡去岁已经打赢,虽然在边境骚动,但不敢越雷池一步。可打西戎,西戎素来轻剽,骑术极好,如今,他们受到东胡人的挑拨准备攻打我国,要十五城,若是不打,恐怕国土沦丧啊?”
户部尚书王学宁却道:“大司马说的固然有理,只是前几年国中闹饥荒,去年又征战,如此连年征战,户部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甚至我们还要去山东买粮,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户部钱不多了,蒋昌黎恳求元辅道:“元辅,不是还有十万两银子吗?”
“那是用来买战马的……”元辅也不忍心。
建章帝为人仁弱,即便儿子造反都只是圈禁,元辅和户部尚书都不支持现在打,只支持去谈,甚至还有人说,那十五座城池原本就不是我大临之地……
老好人建章帝却怒气冲冲:“让朕割让土地,除非朕死了。”
众人不敢再言。
“请宸王来,看他如何说?”建章帝以手扶额,只好召来三儿子。
罗至正却是心中一动,陛下性格优柔寡断,否则也不会在立继承人的事情上这般犹豫,以至于大皇子之乱,此时,他自己拿不了决定,反而是女婿宸王,英勇能干,还能效仿先祖御驾亲征之能,比兄弟们都强。
阁臣和六部尚书就等束手在等,不一会儿,只见一年轻男子掀帘而入,此人面如冠玉,身着亲王服,脚步走起来不疾不徐,双眸坚毅,威势极重。
建章帝由此松了一口气,“皇儿快来。”
方才还威仪有度的宸王则一脸濡慕的笑着走上前去,在建章帝跟前请安:“儿臣玄策给父皇请安。”
户部刚才还在哭穷,现在见高玄策进来,微微看了他一眼,罗至正发现其中蹊跷,是了,这宸王之前都在户部做事,恐怕和王大司农关系匪浅,现在宸王一来,怕是户部也要改口了。
如此,运筹帷幄决胜于内阁,此子恐怖如斯。
将来女儿母仪天下也是指日可待,上次替女儿出气,也算是回本了。
周王还未回京覆命,宸王已经被任命为三军统帅,亲自去征西戎了,徐家人颇有些不安,于是递牌子进宫和徐青容见面时,就提出此议。
徐青容当然是不愿意宸王去捞功,但她又想起周王曾提起这西戎,大临的兵力未必能抵挡,到时候宸王战死沙场,反而是好事,当然,宸王若是战成,那也不过是为自己的夫君跑腿罢了。
因此,她对娘家人道:“我朝素来立嫡立长,宸王是我们王爷的亲兄弟,这些话就别说了。”
徐夫人却道:“王妃所言固然有道理,可是天家父子兄弟之间少有相融的,大皇子是前车之鉴啊。”
“这我知晓,但王爷如今在外赈灾,也赶不回来啊。”要徐青容想在外赈灾,能得民心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如果让周王上战场简直是送死,他其实并不擅长领兵打仗。
徐家大嫂忍不住道:“这大临还是刚立国时才有君王要御驾亲征之责,若三年不打胜仗,则不能进宗庙。到了近几代,我朝以文驭武,会打仗的人多的是,何必要宸王出马,可见他居心叵测啊。”
“居心叵测又如何?他和大皇子不同,没有勋贵会替他撑腰,军中派系林立,也未必肯听他的话。”徐青容也有一等挽尊之意。
她好歹是周王妃,娘家人却不停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让她没面子。
徐家人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
徐大嫂言:“王妃说的极是,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宸王是和晋阳王一起去,这此晋阳王可不去,他自己一个人,如何能够让将士们听他的话呢?”
不是你是皇帝的儿子,别人就听你的话的。
徐青容想,若如此言就好了。
宸王又要准备出征,瑶娘特地绣了一枚平安的香囊给他:“你要轻车铠甲出行,我也不便同你准备什么,这个香囊里装的是返魂香,此香据《博物志》记载,是弱水西国上贡的,能破除瘟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