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慕悦若无其事地回答,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但多少还是为刚才说的话感到脸红,最后有些畏缩地低头喝了口汽水。
但这回蒋南不再嘲笑她了,开始体谅起她的无知,关怀道,“没事,没听过我以后另外教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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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人就陷入了尴尬。怪尴尬的,慕悦说话的声音不小,又是在吵架,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着她。
“要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就算慕悦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有些话不能当着别人面说了,“下次有空,我请你出来玩。”
蒋南却不舍得放她走。她这会儿觉得这丫头虽然古怪着呢,却比她那群整天就知道写作业的同学交流起来舒服不少,除了喜欢说虎狼之词外,没什么不好的,讲义气着呢,还不会让她在休闲时间为学业感到焦虑、紧张,“再陪我坐一会儿嘛。你现在就回家不是给他台阶下么,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好哄,以后还要继续招惹你。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在我家待到我爸下班回来,差不多晚上九十点再回家。也不算太晚,还能让他急得难受了,涨涨教训。”
“可我不上学。”慕悦记着呢,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家人未必会接受她的存在。就连隔壁的小宝都知道上不上学的区别,更别提那些唯成绩是图的家长了,“你怎么和家人解释。”
“我就说你是别的班的同学就行了,今天被我绊摔跤,回家处理下。只要你不在她们面前说你男人的事情,她们不会识破的。”蒋南信誓旦旦,拿起那杯还没喝完的汽水就准备领她回家。
这真是很奇怪的场景,毕竟女学生的圈子很小,就绕着那么几个人转,平日只知道搞小团体、小社会,就连班上的男同学、男同桌都不会多说两句话,怎么敢和她这种社会人来往的。
“好。”慕悦确实不想现在就回家。
她还在动摇中,这时候听周野的解释,无论他说什么,被他软磨硬泡半小时,肯定会原谅他。她太确定这将是即将发生的事实。周野对她很好,是她遇到过的最好的人,按情理来说,她不该闹这么大的脾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但她就是没这么大的肚量,正如周野不希望她看别的男人的阴茎一样,哪怕只是个八岁的小男孩,她接受不了周野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所以这个教训一定要给。
蒋南家离这儿不远,沿着小巷子转出肯德基后面的这条小路就到了,和她住的地方有天壤之别,是高档小区的精装平房。光从入户开始就要脱换鞋就能看出来她们的差距。
“奶奶!”蒋南打开门就开始喊,“我今天带了个朋友回家。我刚才走路没看路,把她撞倒了,您要是有空帮她处理下伤口吧。”同时从柜子里掏出了她平时最爱的舍不得天天穿的兔子拖鞋递给她。
“哎哟——不是运动会么,你没和同学出去玩?”奶奶知道一年就运动会她们才有空出去转转,给她接书包的同时上下打量了慕悦一眼,疑惑道,“你这同学怎么没背书包?是丢运动场馆了么。”
太多她听不懂的东西了,慕悦脸色有些僵硬,还好有蒋南给她解围,“都运动会了怎么还要人继续背书包,那不是我没别的包能用么。她妈妈就比我妈好多了,知道给她准备别的袋子。”
“你这孩子,这话别当你妈面说,小心你妈回来说你。”奶奶领着两个小娃娃进屋,又要慕悦在沙发上坐下,同时掏出老花镜仔细端详她手上的破损,抱歉道,“我家南南啊,做事随她爸,冒冒失失的,给你摔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摔到了么?清洗干净我用红药水给你一起擦擦。”
这时候慕悦才想起来身体上的疼痛,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去掀自己的裤子。果不其然,有一边膝盖上的皮肉都掀开了好大一块,要蒋南禁不住震惊,“天哪,你都不痛么,竟然能忍这么久。”
可能是情绪太激烈了,所以察觉不到吧。慕悦摇了摇头。
奶奶用小镊子把掌心破口处卡进肉里的小沙砾一个一个挑出来,又用清水简单冲洗了几遍,接着棉布沾红药水往上涂抹,给伤口彻底地来了个消毒。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憋着不敢松,直到涂完了才想起来蒋南也跟着自己一块儿摔倒了,问,“你身上没事儿么?”
蒋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笑着回答,“我一屁股坐地上能有什么事儿,顶多青一块,下周就能好。”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房间里逐渐昏暗。奶奶不管她俩了,去厨房准备晚饭。蒋南则领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自己半柜子的娃娃和另一半的书。
慕悦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布置的房间,进了门就不敢往里走了,傻愣愣地站在门口,问,“你们的房间都长这样么?”
“你家不长这样么?”这回轮到蒋南反过来好奇了,“我去过的同学家和我家大差不差,最多就是谁家的娃娃更多,谁家有自己的书柜这种区别。”
女孩摇摇头,诚实地开口,“我和他一起睡的,我睡里头,他睡外头。”而后又看了眼这个房间的内容,继续介绍,“我们的餐桌距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