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虞侯那么急,因为她们的权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别看是她让肃雍回来,可肃雍不回来,她也不能把肃雍如何。
她挥手,“别急,说不定,她只是虚张声势,没有任何证据,什么证据都被毁了,她去哪儿找去。”
见她镇定下来,虞侯也是忧心忡忡,“皇后娘娘,肃家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厚太多了。”
虽然他现在到处被人奉承,肃家好像相比他势弱了,可是肃家执牛耳这么些年,不是一个皇后能够改变的。
虞皇后却道:“您知道长孙无忌吗?昔日多么厉害的人,还不是全家被流放。”
在她看来,根本就没有动不了的人,皇家天然有正统性。
虞侯心中有些惴惴,但是看虞皇后这般镇定,他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当晚就出事了,皇上睡的寝宫突然着火了,次日大朝堂,肃雍提出三皇子是由渤海王害死的,并掌握了证据。
“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完全是踩着大周正经的皇上上位,他诬陷三皇子杀四皇子,先皇的嫔妃已经向我肃家交由先皇血书一封。”
他抖开让大家看的同时,因为站在最前方,他趁大家不注意,弹了一颗珠子下来,倏地,金銮殿上的海水江山崖纹掉了下来,正好盖住整个龙头,焚烧了起来。
彼时,人都迷信的很,肃雍趁机喊道:“君主无状,上天必惩罚之。”
渤海王原本就不是精明强悍之辈,否则不会事事听皇后的,他性子本身就有几分软弱,虽然不甚聪明,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危险已经向他逼近,再联想到今日睡觉的地方都失火,他恐惧了。
肃雍振臂一呼,朝堂之上拥护肃家的人自然跟着喊,中立的文臣们,原本是准备斥责肃雍的,可是想起肃雍的话,寝殿失火,现在朝廷也失火,该不会真的是君主失德吧。
他们一时没有出声,皇上却被气的晕倒了。
肃雍今日这一场,让肃雱惊叹于他这位弟弟其实根本不弱于他,不仅不弱于他,反而手段凌厉,一针见血。
可他有那个病啊,肃雱心疼不已,若是他来日真的握有大权,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治好弟弟。
虞皇后确实是个颇有政治头脑的女性,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那点心机几乎微乎其微,甚至还没好好享受到做皇后的权利就被赶下了台。
“当日她陷害三皇子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吗?想得到绝对的权利就得有绝对的实力,没实力就老老实实的趴着,偏要出头,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肃雍一边吃着碧玉糕,一边说道。
如荼点头,“也是,虞皇后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也就安心了。”
其中肃雍也要谢谢如荼,他说,“若非你提起寝殿失火一事,我还想不到呢,你果真是聪慧,那虞侯那里你怎么知道他会立刻进宫的?若非他进宫了,皇后的人手也肯定不会盯着宫外,这样人少了,我们才好操作。”
在对付虞皇后,拉住虞皇后的心神在宫外,这些都是如荼做的,肃雍平白肩膀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
如荼摇头:“我算什么,归根结底还是皇室自己无能,偏偏又不安于室,瞧,怕是过几日,这天就要变了。”她看了看天,陷入了沉思。
肃雍却捏了她一下,“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些日子夫妻二人都没空亲近,他突然凑近她,“我要吃白桃儿。”
确定四周都有人,如荼踩了一下他的脚。
下人们知道夫妻耍花枪,连忙下去,肃雍则委屈道:“干嘛呀,你把我踩瘸了,得陪我的脚。”
如荼没好气,又气他总是不正经,所以生气道:“你干脆瘸了算了,这样,我就天天出去,你留在家,闷死你算了。”
“坏婆娘,欺负人。”肃雍戳了戳她的腰。
如荼也和他拌嘴,“我是坏婆娘,那你是坏大灰狼。”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肃雍这里她没法淡定。
“什么玩意儿,大灰狼,那灰扑扑的像我吗?一看我就是白色的大老虎,你不是看过我的身子吗,雪白雪白的,跟那灰扑扑的狼崽子有太大的区别了。”肃雍不服气。
如荼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嫌弃长的白太娘了,现在又夸自己白,不要脸……”
肃雍却颇为得意道:“你们女人搽脂抹粉还没我白,都嫉妒死我了,你肯定也是,所以才故意说我是大灰狼的。”
说完,还掀开手臂上的衣服,“看看,自然的,就是这么白,比你们涂的铅粉白多了。所以,我说我是大白老虎,不是大灰狼,你服不服?”
改弦更张
大周朝改弦易张是极快的, 肃家原本控制力就极强, 此时肃雍带兵在燕京布下天罗地网,肃茂则紧随其后,再有肃雱随着肃恒在燕京自立为皇, 改称大楚。
旧臣们如韩宰相,原本就是肃恒的人,此时俯首称臣, 心甘情愿, 大周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肃家笼罩下,人数极为庞大, 肃恒为人宽仁, 那些不愿意服从的老臣,也放他们养老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