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给了他一种糟糕的错觉——只要他想,他就能对阿姐随心所欲。
毕竟关玉秀对他那样包容,顺从,乃至纵容。嘴里还总说最喜欢他。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那个所谓的最喜欢也实在没有意义,对具有最亲密血缘的他们,那是理所应当的。
“那可是我阿姐。”
关玉麟抚摸着玉秀送他的剑穗,喃喃自语。
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如假包换的双胞胎,只比他多出生几分钟的废柴阿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存在。
这就是他们二人的羁绊。是这世界上最纯粹的血缘羁绊。也是连接两个人的锁。
这种锁链般的羁绊是谁也比不了的。
“可要是……”
关玉麟想。
……可要是阿姐。那个什么都包容他的阿姐,知道了自己的弟弟每天在用那种目光看待她,每晚在床上、在梦里肆意的玩弄意淫她。
她会怎么样?
少年苦笑了一声,突然有点想哭。
原本像这样普通的陪在身边可以了——怎么就偏要让他发现自己愈演愈烈的卑劣欲望?
……想要疯狂指染那份苍白,将那份平静以最残忍方式的留在身边。
不为别的,只是情欲,翻腾的肮脏的下三路的情欲。
原本像垃圾一般随时丢弃的情绪。却在那晚过后,如扎了根的野草般疯长起来。
这样的可恨可怖可耻,却留恋战栗兴奋不已无法放弃。
“真踏马下贱。”
关玉麟骂了自己一声。
自欺欺人是没用的,骗谁也骗不过自己,他就是这么下贱到去意淫自己的亲姐姐。
关玉麟猛地一拳砸向树木,直砸的树干摇晃,强行浇灭脑中的种种思绪。
树叶簌簌落下,少年翠色眼眸中的阴郁渐渐隐去。
“忘了吧。”他喃喃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无意识的放在嘴边舔了舔。
就这么忘了吧。不管是累久了,后遗症,还是疏于训练精力旺盛,才产生这种荒唐无稽的欲望。从此忘了,再不做这样的梦就行了。
除了他谁都不会知道。阿姐就还是他的阿姐。
绝对不能失去,也绝不会远离。
一辈子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她要离开就困住她,别人要带她走就杀了那人。
她能不能成亲无所谓,大不了他养她一辈子也无所谓,总之她不能离开,那么弱小可怜的阿姐离开他是没办法自己活下去的,她即使成亲后也要回到他身边才行。
——他们就还能这样一直生活。
这天晚上,关玉麟久违的做了一个没有玉秀的梦。
可梦里的他非常悲伤,承受着撕心裂肺的悲痛,那是灵魂已经死去却无法逃离肉身的痛楚。
那痛楚太过强烈,乃至于直到他醒来也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