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不动声色的看着轩辕端,又看了眼沈静秋,若有所思。
沈静宜上前,拉着沈静秋的手,亲密的说道,“恭喜三妹妹,要知道宁公子的棋艺在整个京城都是数得着的。今儿三妹妹能让宁公子甘拜下风,明儿三妹妹的才女之名就能传遍京城。只是姐姐有些疑惑,一段时间不见,妹妹棋艺怎精进如斯,莫非是遇到了名师?三妹妹可别藏私,说出来,我们也见识见识,究竟是哪位名师,让三妹妹棋艺在短短时间内就进步这样巨大。若是有幸,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这话分明是在提醒周围的人,沈静秋能赢宁江绪,不过是侥幸,可千万别被沈静秋给蒙骗了。
宁江绪却激动起来,“不知沈三姑娘拜得哪位名师,宁某是否认识。还请沈三姑娘引荐,宁某感激不尽。”一脸情真意切,果然是个痴人。上一世,二王爷落败,作为二王爷母族的宁家自然不能幸免。家主被砍头,其余人等皆被流放充军。宁江绪自然也在其中。
沈静秋客气的说道,“我不曾师从名师。不过身边有一人的确堪称名师,那就是家父。”沈青康当年,是举城瞩目的状元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说沈青康是名师,这话一点都没错。
沈静宜微蹙眉头,她总觉着沈静秋没说实话。
宁江绪自然听说过沈青康的名声,“不知宁某是否有幸拜会令尊?”
“抱歉,家父病重,不能会客。”
“宁某唐突了,还请沈三姑娘见谅。”
“宁公子客气。”沈静秋神色有些黯然。想当年,沈青康何等的惊才绝艳,连皇上都夸赞连连。若非在游历途中落下病根,有侯府的人脉和财力支撑,沈请康的仕途定然是平步青云,傲视京城一干贵族子弟。如今,当年的才子只能卧床养病。虽有灵气滋养,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而且灵气也不是说有就有,需得努力修炼,方能积攒一点宝贵的灵气。
“沈姑娘不要担心,令尊的病肯定能好起来。”
一方手绢落入眼帘,沈静秋抬眼一看,正是樊高。
樊高对沈静秋微微点头,示意沈静秋放宽心怀。沈静秋却冷笑起来。因樊家退婚,上辈子,她才会落到父死母亡的下场。这一世,樊家同样退婚。若非她身有灵气,沈青康早已吐血而亡。樊高如今做此姿态,是在表现他们樊家人的仁慈吗?
樊高他凭什么这么做,就凭他是她的前未婚夫吗?真是荒谬。
“樊公子不必理会我。你我之间早无关系,还请樊公子不要做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沈静秋的态度是温和的,但是语气却极为强硬,不容辩驳。
樊高在那一瞬间,很是尴尬,“三姑娘,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我没想到我娘她会……”
“够了。”沈静秋依旧笑着,整个人却显得格外的冷,“现在说抱歉有意义吗?樊公子可知道,我父亲正在病中,得知你们樊家退婚,当场吐血。若非大夫及时赶到,我爹就去了。”沈静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樊家要退婚,我完全理解,也从来没想过要攀附你们樊家。但是你们樊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父亲病重的时候提出退婚。不过幸好我父亲福气够大,挺过这一关。以后我们三房同你们樊家,再无任何瓜葛,所以还请樊公子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免得让人觉着恶心。”
樊高神情大变,沈静秋说他恶心,竟然会觉着他恶心。眼前的这个人,明明那么的美好,为何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他不相信,沈静秋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我忍
沈静宜叹息一声,“三妹妹,你心中的苦,姐姐都知道。可是樊公子来者是客,你又何必这样。让人看了笑话,对妹妹的名声也不好。”
沈静宜这番话犹如给樊高打开了一扇窗户,樊高急切的说道,“静秋,你恨我是对的,是我们樊家对不起你。你骂我,你打我都行。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头对你一直很愧疚,你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沈静秋面露讥讽之色,冲天大笑。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沈静秋,不理解她为何会笑的出来。沈静芸暗自嘀咕,沈静秋这是疯了吧。看来被樊家退婚的事情刺激的不轻。
沈静秋似笑非笑的朝沈静宜看去,“大姐姐说我做的不对,那请问大姐姐,我该如何做才对?同樊公子划清界限不对,莫非要同樊公子藕断丝连才对。我对樊公子义正言辞讲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大姐姐眼里同样不对。莫非要哭哭啼啼,扑在樊公子怀里,求得樊公子的怜惜,然后让他纳我做妾才算对吗?樊家趁着我父亲病重提出退婚,樊家做得,难道还不允许旁人指责吗?因为樊家退婚,差点害的我父亲丧命,难道不是事实吗?我对这门婚事从来就不抱希望,对樊公子从来没有男女之情,将话说明白,难道也不对吗?非得表现得失意伤心,倾慕樊公子,才算对吗?所谓名声,哼,照着大姐姐的意思去做,请问妹妹哪还有名声可言。”
沈静宜张口结舌,泫然欲泣,“三妹妹,你误会姐姐了。也怪我没将话说清楚,才会让你义愤如此,我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