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不可说。”风云子神秘一笑,潇洒离去。
今日所经历的这一切,对所有人来说,足以铭记终生。最先是半信半疑,接着又是乌云罩顶,最后雨过天晴,一切都结束了。不少人悬着的那颗心送算可以放下来,轻松一笑。
罗隐同罗老爷子绝不轻松,罗修同样是一脸凝重。
罗老爷子一巴掌拍着桌面,茶杯乱跳,纸笔抖落。罗老爷子怒道:“究竟是谁在处心积虑的害我们罗家?想要灭了我们罗家满门,定是同我们罗家有深仇大恨。老二,这件事情你好好查一查。就从老大出征的那些年查起。”
罗隐狐疑的看着罗老爷子,“祖父是认为父亲在战场上结下的仇家所为?”
“这是一个可能。这些事情你二叔父比较清楚,让他去查,也是希望能够早点有个结果。”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疲惫。
罗修点头,“五郎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
罗隐蹙眉,当年父母兄长大嫂相继过世,罗隐同样派人查过,可是却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很显然,他当年弄错了方向,希望这一次能有所收获。罗隐点点头,“那就辛苦二叔父。”
“不辛苦。”
罗老爷子又说道:“老夫当年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也得罪过不少人。看来老夫还得将以前的老关系梳理一番,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五郎,那个风云子有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
罗隐摇头,“什么消息都没有。风云子只管解煞,其余的他也不清楚。”
罗老爷子很是失望,借着又大怒,“行如此恶毒的事情,还有如此耐心,甚至愿意等待几十年,可见咱们这个仇人不仅本事了得,心性也十分坚韧。这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不可能默默无闻。”
罗修心头一惊,“父亲是在怀疑朝中的大人吗?”
“凡事皆有可能。要知道老夫还有你大哥当年锋芒太过,可是得罪过不少人。当然,如果咱们罗家男人没这本事,罗家也不会有今日荣耀。”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会派人彻查朝中诸位大人。”罗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朝外透露一字半句。”
罗老爷子连连点头,“五郎考虑得很对。这件事情万万不能透露出去,要是被咱们的仇人知道了,只怕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出来。我们在明,仇人在暗,简直是防不胜防。”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这才散去。
罗隐出院门的时候,罗修叫住罗隐,“五郎,当年大哥大嫂过世的事情,我……”
“当年是侄儿不懂事,误会了二叔父。还请二叔父见谅。”罗隐诚恳道歉。
罗修笑了起来,拍拍罗隐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有一个心结,一直想弄明白他们去世的真相。你放心,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罗隐点点头,“二叔父说的没错,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罗修有些尴尬的看着罗隐,“五郎,前些天是叔父不对,反应太过激烈。希望你不会放在心上。”
罗隐笑道,“二叔父说笑了,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不会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罗修如释重负。
罗隐说道:“二叔父要是没事,侄儿就先告辞。”
“没事了,你回去吧。”
罗隐回到东院,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天色已暗,沈静秋提着食盒敲响了书房的房门,“五郎,是我。”
门里没有动静,死寂一片。沈静秋没有犹豫,推开了书房的房门。屋里没有点灯,光线很暗,罗隐人不在外间,沈静秋朝里间看去,就见罗隐坐在书桌后面,面对窗户,沉默不语。见罗隐这个模样,沈静秋突然觉着很伤心。
她将食盒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罗隐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他。“五郎,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
罗隐凄凉一笑,“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已经接受了父母兄嫂死于意外的事实,即便我心里头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疑问出来。可是当真相被揭开,原来我也会变得脆弱,也会如同大部分人一样,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静秋轻抚罗隐的面颊,“五郎,我已经派人联系东山寺的高僧,后日就可以为父母兄嫂他们超度。”
罗隐埋首在沈静秋的怀里,此时此刻,他真的需要一个拥抱,需要一个支撑,需要有人在他身边陪伴安慰。
沈静秋紧紧的抱住罗隐,原来罗隐的心也是血肉做成,他并非有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他只是将情绪埋藏的太深太深,需要旁人用力的挖掘,才能将他的心事挖出来。沈静秋感到心疼。此时此刻,不需要任何言语,只需要抱着他,给他温暖,给他支持就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衣衫被浸湿,罗隐哭了,一直无声的哭泣,让人心碎。她想以身代罗隐经受这难以承受的痛苦,可是她却不能。她能感同身受,因为上辈子她也失去了父母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