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她自认为离间成功,可现在受伤被弹劾的是孔家。
反而是自己进了人家的套路。
裴度则是听懂孔隽光被弹劾,再想起云骊绣的那两件衣裳,似乎什么都明白了,论心思缜密,杀人于无形,无人能出其左右。
“骊珠儿,匕首还我。”
云骊看他,“为何?”
“是我道行浅了。”裴度真心认错。
什么快意恩仇,人家云骊做什么事情都于无形之中。
云骊则笑眯眯的:“哪有,我羡慕你们还来不及呢。”
“对不住,是我错了。”裴度觉得如果以江湖上门派论,自己大抵是个大弟子,还教人家长老做事。
云骊站起来,也学他揉她的头,她踮脚够到他的头,语重心长道:“这就叫谋定而后动。”
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就在各处正为太子大婚在筹备时,庆王府传来噩耗,庆王病逝,建元帝下旨令太子代替他前去祭奠,并谥号毅,此时,二十岁的庆王世子赵濯,很快也荣升为庆王。
新晋的庆王却能丝毫不乱,在长史的帮助下,经由内务府和宗正寺,一丝不苟的主持丧礼。
但是家中却要陆之柔操持,庆王赵濯不管喜不喜欢这个正妃,现在他当家了,这家里家外祭祀就得陆之柔操办。
他久违的到陆之柔处,陆之柔这里一点人气也没有,见到丈夫过来,忙起身却并不亲热。
在陆之柔所受到的教养里,正妻应该是端庄的,她想像罗氏那样逢迎也很难逢迎,她做不出那个样子。
“父王过世,管家已经交了对牌,从今天开始你来掌家,但凡哪里不对的,只管来寻我就是。”
管家?陆之柔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