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似的。
容语跳下马车,含笑迎了过去,“在做什么呢?”
朱赟没料到她会来,将笑溢出眼底,“你这么忙,还以为不得空来呢?”
荫荫夏草盖过他脚踝,一双桃花眼早已褪去了往日的洒脱明亮,露出几分沉着睿气来。
或许这才是藏在他骨子里真正的天性。
因出身尊贵,自小优渥,便把这份天性给掩埋了。
容语作色瞪了他一眼,“公务没有尽头,你的生辰一年一次,我怎会忘?再说,咱们俩什么交情?”
接过他手里的木桶,往里瞄了一眼,“咦,小黑鱼呀我小时候可爱吃了”
朱赟定定望着她,空落的心瞬间被她这句话给填满,纵然对她的满腔情丝只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有她这句话,便是寂寂长夜梦醒后的皈依。
二人一道进了院子,先去正院拜访了朱赟的母亲,侍卫将容语带来的绫罗绸缎并一些珠宝奉在桌上,王妃苦笑着摇头,“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用的,怕是辜负了掌印一片心意。”
容语颔首一笑,“您误会了,这些均是底下人孝敬我的,并未在宫里上档,您自个儿不用,回头换些用得着的东西也是使得。”
堪堪两月不到的寥落日子,王妃已尝尽辛酸疾苦,原先顿顿山珍海味,她还要挑些口味,如今能吃上一点肉食已是十分不易,还得靠赟儿去山野里寻,瞥了一眼儿子沾湿的裤腿,王妃眼眶涌上些许湿色,幸在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为王妃的气度犹在,今日赟儿生辰,她断不能露出忧色来,是以很快浮现端庄的笑容,
“多谢掌印费心。”
命侍妾给容语奉茶,又话了几句闲,容语随朱赟回了他的院子。
宅院倒是不算小,有三进,朱赟独住前院,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一大家女眷都靠他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