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自己。
但摄政王是她唯一能够去求的人。
华玉抛掉被教导十多年的矜持自贞,她站起身,长久蹲地使她的双腿发麻,她慢慢动着,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朝着檀云秋走去。
青松茂竹站在檀云秋身后。
门外守着狱卒。
华玉尽可能地忽略掉他们的存在,眼神定在檀云秋的身上。
檀云秋猜不透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孟华玉一向做些出乎他意料的动作,他本能地往后倚着,企图离她远一些。
华玉面颊红了。
华玉坐上了檀云秋的腿。
摄政王的双腿在当年的刺杀中,已然残废。她原以为坐在上面跟普通的椅凳没有区别,坐上才发现,还是有的。
裙下发烫,似在火上炙烤。
隔着厚重的布料,仍能感觉到檀云秋的双腿结实有力,硬、邦、邦似山石。
华玉顾不得心底升腾的羞涩,与隐隐的惧怕。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去。
对准了檀云秋那双合得绷直透着冷气的唇。
良久。
华玉呼吸困难。蓦地抬起头。
“我求王爷。救救我。”
声调宛转悠扬,在若地狱的牢中,显得格格不入。
檀云秋的神识短暂地消失了。
他的眼前蒸腾起一片茫茫热气,这股热气烧灼着他,让他坐立难安。椅坐上仿佛被不怀好意的人放上了钉子似的东西,他想起身,可是腿上如有千斤重。
一股热气在他的四肢百骸隐隐乱窜。
他的眉头猛地蹙起。
狠很地盯着华玉。
华玉一幅无辜面容,仍安然坐在他的身上。软、绵、绵的人似一团棉花,她的眼下挂着两道长长的泪痕。她的唇色苍白,却染有晶、莹。
檀云秋的气焰被兜头浇灭:“你不知羞耻。”
华玉面色一白:“我如今是待罪之人,是宫中最卑贱的罪奴,与皇上没有半分干系。”
檀云秋想要说出些什么来堵住她的话,可是他搜肠刮肚,却一个字也找不出来,只得重重地呵笑一声。
华玉攥着他的衣衫,似有前倾之意。
“求王爷。”
檀云秋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狠,可这凶狠如同纸做的老虎,一戳就破。他的双手放在扶手上,紧紧攥着。
茂竹青松垂头站在身后,狱卒亦低着头。三人妄图将自己从这香、艳的场景中凭空消失。
华玉近在咫尺。
她气息微弱,面容哀求。
其实既然来了这里,本来也是不想她死的,对吗?
檀云秋默默无言。
只是一个微弱的女子,她生或者死又能影响什么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他的责任,若不是他不堪诱惑,将腰带遗落,也生不出这许多事端。
“好。我帮你。”
他的双手落在华玉的腰肢上。隔着宽大的袍子,女人纤细的腰肢在掌心清晰浮现轮廓。纤若蒲柳,滑如凝脂,似火星灼烫。
他掌心慢慢收紧,定定看着华玉。
华玉心中感激不尽,朝他笑笑。
“谢王爷!”
檀云秋移开目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