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车夫道,
“去皇城。”
裴沐珩长年累月住在皇城,马车安置在午门内,徐云栖进不去,幸在门口有王府暗卫候着,见徐云栖寻来,立即遣人给裴沐珩送信,裴沐珩彼时在文书房看各地撘子,听闻徐云栖来了,下意识以为她来送吃食。
巍峨的城楼挡下了一片炽阳,午门下风声赫赫,徐云栖裹着件兔毛镶边赤羽缎面披袄立在墙垛下,浩瀚无垠的红墙铺在身后,映得她面颊粉白如玉,人翩如蝶。
裴沐珩出来时,便见小妻子鼻尖冻得发红,双眸清澈地望着他,寒风拂乱她的鬓发,她轻轻拨了拨发丝,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身后炫目的红墙,肩上娇艳的斗篷,丝毫没有压住她夺目的容色。
裴沐珩目光扫视她周身,她双手交握在腹前,冷得有些发抖,却是空空如也,再瞥一眼她身侧的丫鬟,满脸惧色,掌中也未提一物。
裴沐珩倒也没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淡声问,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不仅不应该是这样的时辰,更不该来皇城这样的地,徐云栖晓得今日怕是犯了他的大忌,赶忙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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