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这有头颅不断落下,却始终看不清这一剑是如何出的,何时出的。
“吼!杀——”
阴兵发出一股嘶吼四面八方的刀枪剑戟共同刺来,每一件兵器上都有流露这恐怖诡谲的黑色雾气,这雾气竟能腐蚀的作用,荡在空气中发出“哧哧”的灼烧声音——
这一刺却刺了个空!
江长安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处。
他就在攻击到身前的一刻,自雷光中隐没,又自雷光中现身,转眼间就到了一名甲士身后,金芒干净利索从腰间将其分做了两段。
眼看又有数之不尽的黑甲阴兵突袭至身前,江长安借机冲天而起,脚下虚画方圆,金光仿佛是暗夜中灿烂的焰火,拔地而起——
见到此状阴兵跨上各个部族幽骑战马,腾云而起,马蹄都要将天空蹬碎了,这些曾经真正的战士,真正从生死中走来的战马也自有杀伐,令人不寒而栗!
纵然如此,天空之中江长安宛若空中的绝对皇者,拥有独一无二的制霸权!
这种制霸权足够让他在辽阔的天际难逢敌手,哪怕是有一两个敌手,也足以暂时立于不败之地。
他手中的金芒每次落下都会有一具尸体从半空栽落,皆是死无全尸,黑色的血液腥臭扩散包围江长安的每个细胞,唤醒曾经的杀伐气息,为这暗夜更加增添了震慑。
于是众人就看到罕见的一幕——天上下起了黑色的雨滴,一道金色的身影在天空之中翻滚腾跃跳转,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黑色的雨滴则是尸体喷溅而出的血液。
江长安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多余,哪怕是一个手掌的翻动,一个转身都是为了斩杀对方而生,绝不掺杂一点一滴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招式,这是千百场战斗中总结出的经验。
“这……这已不像是泉眼境的样子……”吴迟疑惑道,他俯身看向跳动不绝的星盘,自己的七星盘自出生至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吴迟道:“不可能啊,他刚才不过才是泉眼中后期的境界,也没有经历雷劫,是如何进阶到道果境的?可是如果没有进阶的话,这个实力已然有了道果初期的雏形,真是怪,怪!”
但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有力量枯竭之时,尽管江长安灵力浩如烟海也难敌无穷无尽的阴兵,他体内的灵力开始有了枯竭的迹象。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每每击杀一人都是极其轻松之事,但这些阴兵早比他初见时要强横太多,强的有泉眼境初期,哪怕是最弱的也有万象境中期的迹象,更何况不远处那位手持双枪的阴兵统领震惊望着,就像一个等待猎物疲软的狩猎者,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时机!
因此每一次看似轻松无比的击杀却要付出全身心的精神与力量,要是寻常人早就被拖成了干尸,好在江长安的生命天源井灵力浓厚纯净,再加上星月神树源源不断的造血速度,支撑这么久已是不易。
江长安速度慢了下来,灵力消耗远远超乎了恢复速度,渐渐的入不敷出,每一次挥动手中金芒,打出太乙神皇钟都不再讲究什么招式,就要用最干脆最直接的方法干掉对方,不择手段。
铛啷啷!
太乙神皇钟又洞穿数个阴兵头颅而回,只是这次的速度和力度都远不及开始。
噗!
开始有第一把剑捅进了他的腰间,接着又有第二杆枪刺在了他的胸口,他俨然成了一个血人,千疮百孔,眼下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是远处宫阙门前的灯火,以及庭院中的老枯梅树,
他记得和夏乐菱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棵梅树,她一直说那是桃树。
他还没有答应带她去江州,还欠她一个回答。
突然,身体极度疲累之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微小的失误暴露出了致命的弱点!
阴兵统领见状,整个身子驾驭一头异兽朝着江长安撞击,同时手中所剩下的一杆长枪迎面劈砍似的朝着头顶挥舞敲去!
长枪上的漆黑纹路变化发出闪烁紫光,竟是引动天势!
阴云聚集出一道道雷云,像是给原本就深灰色的天空蒙上一层泼墨布,伸手不见五指,只是隐约雷光翻滚,闪电照射地他的身影更加单薄。
众人抬头望着,心中都不禁紧捏了把汗!
“轰!”声音而震耳欲聋,当场几名修行尚浅的修士紧紧捂住两只耳朵,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耳膜都要被击穿!
巨大的声音似要将整个皇宫金瓦红墙都掀个底儿朝天,每人身体中或多或少都被这雷暴声震得血气翻涌,随时都有可能冲出体外。
这阴兵统领绝对凌驾于道果境之上!
狐想容急忙封住体内鼓动的气血,远远望去,半空中沉闷得可怖,紫雷来去,当即有不少的阴兵被劈成了焦灰,尸体如平瓢泼大雨一样倾泻而下,密密麻麻。
血雨眨眼变成了尸雨。
万丈雷电,数不尽的雷光纵横交织成一张恐怖的电网区域。
就算江长安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一瞬间走出电网的区域,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