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因为我们这次是电话告解……”小神父磕磕巴巴,“您, 您捡重点说就好。”
“好吧。”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继续说下去——
虽然在楼下的车上很有意思,在车上玩耍也很刺激,虽然空间很小四肢伸展不开所以活动范围有点局限,但这也不能否认隔着透明车窗非常地给人一种与自然交融的感觉,仿佛被其他人注视着——
然后就在那一刻,我转眼瞥到,我家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遥遥向下,跟我四目相对。
我:“。”
于是“再来一次”的打算,被我暂时抛弃了。
我告诉了白秘书“我有个会必须要开所以必须要走”这样一个谎言,然后遁走,其实我的目的是去我家抓住那个人。
尤金小神父的声音有点紧张:“所以呢,你找到你家那个人了吗?是谁,盗贼吗?!”
我:“不,是一个熟人。”
我叹了口气:“然后是我没想到的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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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这一天过得很不错。
跟好友诺亚处在半决裂的状态——与其说是痛心不如说是舒了口气,鞭刑,皮肉受苦而已,灵魂解脱,长期瞒着这件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让自己的神经紧绷太久,不如砸下来,身体的痛而已。
昨晚来给她过生日——虽然撞上了另外七个也要给她过生日的人,但没关系,林加栗很可爱,当然有很多人爱她,有多少人来都在预料范围内,里昂觉得很合理。
大家进入骂战顺便快要打起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也不是不能理解,没关系,反正他底线很低,也不太要脸皮。事实证明,这种人总是能更先成功的那一个。
半夜时候,林加栗的那位alpha哥哥回来了——
……这倒是没预料到。
姓宋的强硬手段里昂两年前就领教过,要不是林加栗本人竭力表示不想追究,两年前的案子能被人钉在他们教区的教堂大门上。就算最后不一定是谁赢谁输,但至少一定绝对不让人安宁。
那位alpha来之后,对着满屋不清醒的人淡淡扫了一眼,众人就安静了。
那位白秘书似乎专门替人处理残局,他十分娴熟地走进房间,给众人安排住下的房间。
“请大家先休息,明早等林小姐起床之后,会有安排早饭来。”
笑起来像是个笑面虎,里昂做律师的时候就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beta并不感冒。
里昂边去浴室洗漱边想起来,明天宋家在a国才有一场庭审要出席。这案子很大,业界人都听说过。
……所以那个alpha,就是专程飞回来,看自己妹妹十五分钟的?
不过没关系,这对兄妹关系怎么样,里昂本人来说也不太重要。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不是个很有底线的人。
就像是现在。
在阳台上随意看了看风景吹了会儿风,里昂回屋,就听到了门锁的动静。
咔嚓。
钥匙插进门里旋转。
门却是被从里打开的。
“加栗,你……”
里昂刚露出笑脸,就被从门外欺身而上的少女抓住了领口,将他的视线压低跟她对视。
她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一迈进,衣摆上的寒气都吹了进来。
里昂心里一跳。
她的语气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黑发的少女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大衣和黑裙也不算太整齐——甚至有些匆忙穿上的感觉。但那双微微上挑的黑眸盯着他时,还是令人几乎晕眩般地感到快乐。
快乐。
美妙的词。
于是里昂红唇翘了翘,狭长的黑眸弯起,冲她贴近了道,
“早上的时候,你走之前,不是说可以走也可以留下么?我就干脆留下来了。”
“在家里等你的感觉也不错。很像是……”他想到了一个很常见的比喻,“狐狸。”
“小王子?”
“对。”里昂也丝毫不奇怪她能接上。
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只能等待。今天整整一日的虚度光阴,却让里昂已经足够兴奋得战栗。
手指都得细细捏紧,才能忍得住那种期待感。
但跟不知足的狐狸不同——他不需要她告诉他几点才来,等待她这件事已经足够令人快乐。
林加栗看了他一眼,自顾自换了鞋往里走了。
“对了,里昂,你刚刚在阳台上做什么?”
她的话似乎不经意地飘了过来。
“嗯?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出去看了眼。”他转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她没说话了,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学校没课?还能一直不去学校。”
“今天请了假。”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