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麟瞳孔缩了下,她果然……
那些梦。
难道不是梦?
关玉麟顿时像被扔进了岩浆,浑身发烫,脑子发白,却仍颤抖着张嘴,有些焦急的想看看关玉秀的反应:“我做了什么?”
关玉秀笑了。
“也没什么。你抱着我不让我离开而已。”
关玉麟眼皮抖了抖,手颤着,面皮发烫,闹了个大红脸。
心中紧绷的弦却松懈下来,随即涌上些许的令他坐立不安的不满足。
“就这样?”
“没别的了。”关玉秀安抚的拍他头。
关玉麟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拍开她的手,而是垂着头任由她拍,接着张开双臂试探性的把少女搂在怀里。
关玉秀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抗拒。
“阿姐……”关玉麟颤抖的收紧双臂,牢牢的把人捞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关玉秀的耳边,那是一句小心翼翼的低语:“你、不讨厌我吧?”
关玉秀也抱紧他,重复第无数次的那样说道:“我最喜欢玉麟了。”
少年发出满足的喟叹。侧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瞬觉神清气爽,满血复活,连日的恐慌不安烦躁通通随风逝去。
看吧,多可怕。
他根本离不开阿姐。也不能让她离开。
这并不是欲望作祟,这只是必须的罢了。
他要活下去,必须如此。
看到关玉秀毫不动摇的神色,关玉麟忽然有点别扭:“我那天就光抱着你?这样抱?没说什么吗?”
于是关玉秀就想到了那些紧贴在耳边的暧昧喘息,被有力的大手牢牢箍在怀里时隔着衣料透过来的炙热体温,屁股被硬按着坐于大腿上后那硌着后腰的顶着她动弹不得的异物感。
她聪明的略去了这些道:“你一直缠着我不让我离开,骂沉临渊不是好人,像个小孩子一样,非常可爱。”
关玉麟越听越觉得羞耻,脸红的像要滴血。虽然没发生过他所想象的,但凭着他这被迷昏后孩子气的举止也够被阿姐瞧不起的了。
“说到这个,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沉临渊?”关玉秀一直想问这个问题,玉麟除了对沉临渊有莫名的敌视外,对他俩关系的误解也根深蒂固,即使解释过也没用,所以她想知道这到底因何而起。
褪下红晕,关玉麟脸色难看起来,他不自觉抓紧了关玉秀的肩膀,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不是阿姐你小时候总对他念念不舍的吗?见他一面就送他书,还总念叨着要去找他!”
关玉麟不痛快的说。
玉秀则完全没这记忆。即使对沉临渊有在意,也绝不是念念不舍的,可想而知是玉麟夸大了记忆。
“虽说他也确实是个畜生,总在外面骂,那小心眼听见了怕是会记恨你。”
“我怕他?!”
关玉麟不屑一顾,嘟嘟囔囔的,见关玉秀不似撒谎,对沉临渊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有点畅快:“我就说那种伪君子没什么好的,阿姐你看不上他正常!”
才这一会儿,关玉麟就变得眉飞色舞,喜形于色起来了。他笑嘻嘻的拉着关玉秀来到床上,把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喏,送你的,这可是稀罕货,你以后就用这个。”
关玉秀低头一看,是一面光滑洁净的小巧手镜,镜面竟如水面般清晰透亮,映人清晰至汗毛。
这样清晰如水的镜子,也不是铜面,关玉秀就算没见过也知道是个稀罕货。
“我这镜子最好,阿姐,你有了这个镜子,就不要用别的了,把以前那些破烂镜子都丢了吧。”关玉麟别有用心道。
“嗯。”关玉秀应了声,接过镜子看了又看,反复几次,又问他:“尚棠也有吗?”
“她啊。”关玉麟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说:“没,她没有。我就得了这个,留着给你的。这些天也一直没碰见她。”
玉麟果真变了,至少之前他买礼物绝不会单独落下尚棠的。迎宾楼那夜过去,这两人的关系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也是好事。以后和尚棠的交集会越来越少。
“不过我说,阿姐你也该去上学了,落下的功课太多,等爹娘来了你怎么交代?事先说好哈!我的水平可帮不了你——”
关玉麟还没警告完,就被关玉秀怔愣的表情打断了,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
“什么时候来?”关玉秀问。
“不知,只是刚来了信。”关玉麟看着她,往床上一仰:“说是有什么事来跟皇上商量。”
他又皱眉,发愁道:“别是西沙那帮孙子又有什么小动作。”
关玉秀算了算,想着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来的,这就是说,快到春日宴了。
关玉麟顺势躺到玉秀大腿上,张开手恶作剧般若无其事掐了几把她的腰。
见她没反应,就又大着胆子将脸紧贴她的小腹抱了会儿,贪婪的深吸了几口少女的体香,才像刚想